白鹭:“……”
她怀疑季屿川是不是在玩弄她。
可又转念一想,他玩弄她的手段千千万,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所以,他应该是能做到他说的吧。
但愿江亭云今后能过上没有她的幸福生活。
……
半个月过后,白鹭伤口上的缝合线剥落,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这天,刚好立冬。
外面冷风如刀,落叶簌簌。
白鹭还在月子中,吹不得冷风。
月嫂给她准备了长款的薄羽绒。
但在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她头顶上又落下了一件羊绒大衣。
是季屿川脱了外套盖在了她头上。
紧接着,她又被他长手揽住肩,紧紧按在了他宽阔的怀里。
从医院大门,到道边停放着的车里,总共也没几步的距离,她却被季屿川护得很好。
不仅没有受到一丝冷风的侵蚀,周身还满是他包裹着的浓浓暖意。
白鹭有时候也很不理解他。
即便体贴绅士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但面对一个根本就不爱的女人,他为什么也能细心到这种程度?
回到家后。
白鹭继续养伤加坐月子的生活。
季屿川这些日子堆积了不少工作,每天待在公司的时间明显多了些。
但不管回家多晚,他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去看小九。
日子仿佛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窗外的老树,只剩下干秃的枝丫,孑然一身伫立在茫茫的天地之间,愈发突显了冬日里的肃穆寂寥。
白鹭将对江亭云的遗憾和思念,通通转化到对小九的照顾上。
小九生活作息规律,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自己玩一玩,蹬蹬小腿、吃吃小手,软萌的样子,在很大程度上治愈了白鹭的不开心。
日子好像还真的没有那么难熬了。
而她和季屿川之间,也因为小九的到来,变得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气氛僵硬。
好像,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属于小九的模糊地带。
只要是有关于小九的,她和季屿川就能默契地抛开那些不愉快,短暂地拥有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
又是一个月后。
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罗沫欢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给白鹭道贺。
“抱歉啊,前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现在才抽出时间来看你和小九。”
她将买的东西拿出来,一一介绍着:“这个是我给小九买的磨牙的,这个是听早教的,这个……”
她热情地好一阵叭叭叭,仿佛完全没经历过自己老公和面前的女人私奔的事情。
“亭云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