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冷水将自己刚才的汗意洗去,男人才关闭了开关随意披着浴袍走到洗漱台上方的巨大镜子前。
清晰的镜面将男人优越出色的骨相皮囊完全照映出来,就连肌肉纹理都十分流畅清晰。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胸腔左侧,心脏的位置,有一块横切的疤痕,看起来像是以前做过什么开胸手术,格外的骇人。
穆渊对着镜子,指尖划过胸腔处骇人的疤痕,双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激动:“这么折腾我,是你回来了吗……姝姝……”
……
谢姝回到寝室,宿舍依旧只有一盏灯光微弱昏暗的小夜灯开着。
倒是一大早就离开寝室不知所踪的贺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寝室光线不足,谢姝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还被吓了一跳。
听到开门的动静,贺煜脑袋一偏朝门口方向看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即使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谢姝也不自觉的察觉到对方此刻的情绪有点不太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怨气。
如果硬要打个比喻,那就好像是坐等偷腥丈夫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怨妇妻子。
不对……这是什么比喻?!
谢姝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比喻赶出脑海,结果就听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突然冷声嗤笑,对着少年闷闷不乐道:“还知道回来?!”
谢·偷腥丈夫·姝:“……”
“你又怎么了?”谢姝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他现在真的完全看不懂这些年龄大概在高中阶段小男生的心思了,永远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在生气些什么。
不过贺煜在某些方面上真的太像乔治了。
哦对了,乔治是他现实世界朋友养的一条边牧。
乔治平常对他的态度跟贺煜十分相像,嘴上说着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每次只要他碰了其他毛孩子再去见它,乔治就会表现得十分生气抗拒,会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打转转狂吠,似乎一定要让自己承认它才是自己最爱的狗子,就连他朋友都没办法,拉都拉不走。
“你去见个金主需要这么长时间?”贺煜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道。
本来昨天听说少年要去见金主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所以今天他特地赶在少年起床之前就直接离开了宿舍,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不到半小时,他就又回来了。
少年笨笨傻傻的,他怕少年去见金主的时候吃亏,又特地赶回来想跟着少年一起去,顺便看看少年嘴里的那个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少年的青睐。
然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贺煜回来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差点后槽牙都被咬碎了。
见金主就这么欢喜的吗?!
平常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一个人,此刻竟然连一点儿时间都耽误不得?!
然后他就气急败坏的在宿舍里等着,等啊等等啊等,直到现在少年才回来。
而这等待途中他硬是什么都没干成,脑海里全是少年和他的金主都在干些什么。
虽然贺煜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少年一个普通室友而已,根本没权干涉少年的行事作风,更没权生气。
但不知怎么的,平常像来擅长控制情绪的他,一旦遇到有关少年的事情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脾气,甚至还在少年见金主的时候做出一个人在寝室生闷气这种听起来就很傻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