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荣昭和好像和叶惜雪重叠在了一起。
孟朝苏曾有那么一刻以为,是他的惜雪回来了。
“臣等救驾来迟,吾皇恕罪。”
荣家军齐刷刷跪在地上,皇城,京都,千里之外的北莽。
大陈所及之地,无一不是荣家军的身影。
孟朝苏愣了一刻,才发现荣家长子,驻守边境的那位将军就站在人群中央。
他满眼猩红:“荣朝越?”
荣朝越朝他行礼:“臣救驾来迟,王爷恕罪!”
不到一刻,皇宫又恢复如初。
朝臣跪在殿外哭喊着,丧钟长鸣,皇帝薨逝。
大陈风雨飘摇,难以安定。
是以朝臣跪在地上求北康王留在皇宫中。
辅佐幼侄,以保大陈国运繁荣。
自幼国师便说孟朝苏是天生的皇帝,后来便被流放千里。
从这以后,孟朝苏便一直藏拙,小心地活在宫中。
对于政事,他的见解一直都是独特正确的。
所以皇上也常常将他唤入宫中,阔谈政事。
可他如今不想也不愿,他只想随意找个地方了却残生。
荣昭和缓缓走到他身边:“王爷,这道旨令是陛下扳下的。”
“他说自己懦弱心软,不堪为一国之君。也知你不愿一辈子禁锢在宫中,但无奈太子年幼,需要你辅佐。”
孟朝苏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他只能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凝思片刻,他朝着宣政殿的方向重重跪下来。
“臣弟领旨。”
元始三十九年,太子仁宗帝登基,改国号为康。
宋青立在一旁:“现在可以走了吗?”
荣昭和淡漠一声:“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