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傅知宁笑着跑过去。
百里溪看向她,眼底也盈上三分笑意。
“走吧。”她催促完就要往外走。
“先用早膳。”百里溪制止她。
傅知宁蹙眉:“马车上有吃的。”
百里溪站着不动,傅知宁无奈,只能听他的先用早膳。
百里溪做事总是慢条斯理,火烧眉毛了也不会着急,一顿饭用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傅知宁撑得都快犯困了,两人才总算往外走。
“我带你去龙头山,那边冬暖夏凉景色秀丽,还有一条大瀑布,这个时候的水少一些,却也极美……”傅知宁不知为何兴致高昂,一路说个不停,百里溪只是安静地听,时不时微微颔首。
两人一静一动,慢悠悠地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徐如意突然追了上来:“知宁!知宁!”
傅知宁回头,看到她慌慌张张忙问:“怎么了?”
徐如意匆忙向百里溪福了福身,也顾不上别的了,在傅知宁耳边说了什么。
傅知宁顿时眉头紧蹙,欲言又止地看向百里溪。
“看来今日是去不成了。”百里溪很有自知之明。
傅知宁连连道歉,却还是跟着徐如意跑了。百里溪看着二人急躁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
两人一路跑回后院,没等站稳阿欢便红着眼眶扑过来要跪,傅知宁急忙将她拉起来:“你先冷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又去赌了,如今打了三千两的欠条,不仅刚赎回的房子没了,他也被赌坊抓走了,说若我今日不能将钱筹够,便要将他卖去黑窑做苦力,”阿欢说着几欲崩溃,“知宁我求你,借我三千两银子,我得尽快去救他!”
“小姐只要肯留下我们,我们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绝不有半点怨言!”
两人哭得如涕如诉,见傅知宁没有反应,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角落里的师爷,眼底慌乱更甚。
傅知宁没有错过她们的表情,渐渐蹙起了眉头。
一刻钟后,刘淮送走了傅知宁,唉声叹气地站在大门口。
“大人为何愁眉苦脸?”师爷问。
刘淮眉头紧皱:“我只是后悔,一开始觉着裴清河是个草包,便偷懒没作假,将所有真案册都jiāo给了他,结果真给他查出点什么,如今受人掣肘,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裴清河不是马上就该走了,刘大人放宽心就是,他收了你这么多东西,总要顾及大家情面,不会如何的。”师爷宽慰。
刘淮摇了摇头:“只怕此事没这么简单,我近来总是不安,有种被牵着鼻子耍的感觉。”
“那……眼下该怎么办?”师爷担忧地问。
刘淮沉思片刻,道:“找个信得过的亲自去京城一趟,再探探这裴清河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
半个时辰后,徐家书房。
百里溪停下手上事宜,抬眸看向她:“所以,你又将她们带回来了?”
“嗯。”傅知宁乖乖点头。
百里溪眯起长眸:“傅知宁……”
“您先别急,”傅知宁忙解释,“我是瞧着她们被人胁迫,也是可怜,再想想你都打算清算刘淮了,她们两个也掀不起什么风làng,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