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岚:“……?”
他不理解:“为什么不能?”
岑源轻唔了声:“因为我那么大只,还怕疼,还怕打针…不是很可笑吗?”
温叙岚还没说话,岑源又用亮晶晶的目光望着他:“但是你很好,你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温叙岚理所当然:“因为你是人啊。一个人,会有什么怕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岑源:“那我明明是个男性,却怕打针怕疼怕一个人来医院又怕被朋友笑,还怕鬼怕虫子。也很正常?”
温叙岚都没有迟疑地就点了头:“当然。”
岑源心里的小人已经因为计谋得逞而疯狂跳舞了,面上却还是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你真的好好。”
他好早好早好早就想跟温叙岚说这话了。
温叙岚其实觉得没什么,但他又说不出来这没什么的话。
事实上世人就是有很多类似的偏见,他是见得最多的。
而他们的对话也是被医生打断。
前面来看病的人走了,医生让他们进来。
听到岑源是被猫抓的,医生发出了个感叹词,用地方话惊叹了一下。
岑源好像没听懂似的,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眼睛仰头看向温叙岚。
也不知道怎么的,温叙岚觉得这个视角下的岑源没了半点压迫感,只剩下了那精致到单薄的感觉,仿佛漫画里的男主角。
“……他说抓到这里的也很少见。”
医生哦了声,切换成港普:“靓仔唔系本地人呐。”
“你这个啦,要来打五次疫苗,还好不算深。我先给你消个毒……再跟你说一声啦,这个疫苗有点疼的。”
岑源一顿,偏头看向温叙岚,虽然没说什么,但温叙岚从他眼里看到了惊慌和求助。
温叙岚:“……”
这感觉真的很新奇。
而之后医生上手给岑源擦碘伏时,棉签才碰到,岑源就轻嘶了声。
医生都顿住了:“……这么疼吗靓仔?我下手不重啦。”
岑源一副不敢吱声的模样:“没事,我忍忍。”
温叙岚在旁边看着,看岑源拧着眉握着拳忍了一道伤口,微微皱了下眉。
岑源待会儿要把他掌心的肉都掐出血痕了。
医生正要继续,就听温叙岚问他:“医生,我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