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深刻的,就是他自己胸口处的一个鲜红的血窟窿。
白与墨的呼喊声似乎正慢慢地离他远去,在这一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一点点地减弱。
“终于,我还是那个运气不好的小子啊!”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不禁暗自感叹。
寂静。
许久的寂静。
自从张澎出生那天开始,他就没有感受过这种寂静。
超凡的耳力注定他这一生,就不该是一个普通的人。
他也曾被自己的这项“偏得”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是,当他此刻,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紧紧地包裹着他。
“这可能,就是死亡!”
他早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乃至整个肉体的存在。
“以前都是我在给别人入殓,却不知道我死后,给我入殓的会是谁呢?”
他不禁自嘲着,竟然还有些小期待。
“我中了枪伤,暮与晨和白与墨又是隐族的人,一定不会有我们这里的正规证件。
那么,为了减少麻烦,他们一定不会送我去正规的殡仪馆。
极有可能,给我入殓的会是暮与晨这老妖怪。
一定不会是白与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而且,大抵不会有什么入殓的步骤。
大概率,他们会把我给直接找个山头埋了。
可能连个棺材都混不上。
唉!
想不到,我这样骄傲又神奇的一生,竟会落得这样的一个潦草的结局。
真是天妒英才!
可悲,可叹!”
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接着整张脸竟然被一块温热的东西给糊上了。
一种温暖的感觉瞬间袭来。
身体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团团包围,他在一瞬间,竟想到的是暮与晨把自己制作成了一个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