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墨注意到这小刀并没有刀鞘,就那么明晃晃地贴着肉皮放着,很是好奇。
“这玩意儿你就那么放着,不怕扎脚吗?
而且,不臭吗?”
张澎就谑笑着看着她,“不臭不好用,看到这刀刃了吗?
只有用臭气,才能养得出它的锋利呢。”
“你到底要干嘛呀?”
白与墨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双手支起自己的小脸儿,满眼疑惑,表情嫌弃。
张澎看了她一眼,竟很有乖巧伶俐的感觉,似乎也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恶了。
他用小刀在木板上开始雕着,很快,一只木雕得漆黑的右手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们兄妹俩宁可去死,也要保我活着。
让我非常感动。
所以,为表明我入伙儿的诚意,我决定报答你们一下。
既然你哥没了一只手,那我就还给他一只手。
也让你们知道,我澎爷,也是值得交的朋友。”
说完,他就小心翼翼地将那木头右手与胳膊给缝在了一起。
说来也怪,只要骨针游走之处,那皮肤与木雕右手的连接处,就会慢慢地转变为肉。色的皮肤。
最后,那只木雕的黑色右手,就已经与正常的右手一模一样了!
他收起骨针,接着将暮与晨背在背上,然后一马当先地走下了下山的小路。
“等下了山,找个药店给你哥买点消炎药。
就他这体质,吃个三天,保证活蹦乱跳的!”
白与墨在旁边目睹着全过程,表情已经从好奇,转变为惊叹。
“你刚刚使用的,就是灵力缝尸?
你们二皮匠死生的绝技?”
白与墨跟在后面,兴奋地问道。
“也是,也不是吧!
我们真正的绝技是缝尸而活,就算是脑袋掉了,只要我们缝上,死得透透的都能活过来。
刚刚那种移花接木的手艺,只不过是小儿科。”
张澎将暮与晨又向背上紧了紧,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这暮与晨看着高高瘦瘦,可是体重却不轻。
张澎本来体质方面就不太好,又经历了战斗与消耗了灵力,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洗个大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自己此刻正背着一个大男人下山,他只觉得每一步都要依靠着自己顽强的信念。
所以对于白与墨的询问,根本就没有用心回答。
好在白与墨此刻也并不计较。
她对于张澎的这项特殊技能,已经佩服得心服口服。
终于,在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三人在一段老旧土路上拦到了一辆同样老旧的大巴车。
当坐上大巴车的一瞬间,张澎激动的都要哭了。
他让白与墨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暮与晨在中间,自己挨着他坐在走道儿的位置。
当大巴启动的同时,他也合上了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