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南派出所长杨锡辉也是一肚子郁闷,正跟同样落选的政保大队钱大吐槽局里的人事安排。
“咸鱼是很能干,但咸鱼太年轻,二十四岁当分局长能服众吗?”
“所以局里让石胜勇去当教导员,让许明远去当副局长。”
“石胜勇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谁让人家跟咸鱼离得近,跟咸鱼处的好呢。”
杨锡辉越想越不服气,递上支烟问:“钱大,你说局领导是怎么想的,这么干肯定会打击下面人的工作积极性。”
钱大接过烟,苦笑道:“我私下里问过李局,也跟吴局打听过,他们说把咸鱼调回来担任港区分局的局长是市委研究决定的。毕竟这是科级干部选拔任用,局里没主动权,甚至都没开党委会研究。”
“市委研究决定的?”
“李局和吴局应该不会骗我。”
杨锡辉低声问:“徐三野当年救过李主席的命,难道是李主席帮的忙?”
钱大点上烟,摇摇头:“李主席已经退休了,就算没退休,他一个跟退居二线差不多的*****,在这件事也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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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记、钱市长和杨常委都是这两年来陵海的,他们都没见过徐三野,跟咸鱼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
“要说关系,咸鱼是有点关系,不过他的关系都在外面。余向前的官再大也不好过问陵海的事,张俊彦调到江城去了,跟我们地方公安还不是一个系统,想帮也帮不上这个忙。”
钱大没做过派出所长,从未奢望能担任港区分局的局长,只想借这个机会提个副科,担任港区分局的教导员。
结果咸鱼居然调回来了,占了一个副科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又被石胜勇捷足先登。
政保大队长没法儿跟有机会提副局长的治安大队长、刑侦大队长和交警大队长比,而且年龄在这儿,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钱大越想越憋屈,轻叹道:“咸鱼那孩子也真是的,既然在外面有那么硬的关系,干嘛不出去闯闯。”
杨锡辉深以为然,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对陵海的各局委办和各乡镇干部而言,今天绝对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三河那边的情况,甚至请在三河参加会议的亲朋好友“现场直播”。
比如今天上午,不只是港区公安分局挂牌成立,同时还要成立港区工商分局、地税分局和土地管理分局,港区管委会甚至要成立自己的招商局,据说连交通局的港航监督站都搬过去了。
各分局的局长、副局长都要任命,划入港区的三个乡镇领导班子可能也要调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大事谁不关心。
据说分管相关工作的几位市领导上午全去了,组织部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相比上午密集的干部任命,正在召开的陵海港工业园成立大会更受瞩目,因为市委要在大会上宣布港区党工委和管委会领导班子名单。
“已经宣布了,你说慢点,我记一下。”
杨锡辉是如假包换的干部子弟,老父亲早离休了,姐姐、姐夫和弟弟、弟妹都当干部。
姐姐在三河乡做宣传委员,姐夫是三河乡的教委主任,弟弟在劳动局,弟妹在财政局,所以比别人更关心政治。
钱大刚递上笔,就听见杨锡辉的姐姐杨锡红在电话那头说:“沉副市长兼党工高官,负责全面工作;体改办副主任苗亚飞是副书记兼管委会主任;我们三河的张书记担任人大工委主任。
我们三河的刘乡长进步了,现在是园区党工委副记;江滨乡的夏金龙书记和天补镇的何文生书记都进了园区党工委班子,都是园区党工委副书记。”
杨锡红是熘出来“现场直播”的,有些紧张地看看身后,接着道:“党工委委员五个,陵北镇的邵清明调过来做纪工高官,宣传部的张丽丽调过来做宣传委员兼统战委员。
组织部的邵思源调过来做组织委员,政法委的蒋小龙调过来做政法委员。再就是港区公安分局的局长韩渝,他看上去很年轻。
下午开会他没穿制服,叶书记让党工委班子上台亮相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哪个领导的秘书。”
咸鱼不但当上了港区分局的局长,还进了港区党工委班子!
杨锡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地问:“他进入党工委班子负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