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
“大仓是哪个公安局的辖区?”
韩渝被问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周慧新能理解小伙子的心情,故作严肃地说:“咸鱼,我知道你们查到这条线索不容易,组织了那么多干部职工去江上蹲守,还要请求水上公安和长航公安协助,但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光打小算盘。”
老领导这是话中有话!
再想到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不对劲,韩渝勐然意识到老领导开的是免提,老领导身边应该有别人。
“政委,我不是打小算盘,我是担心没法儿跟同志们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你刚才也说了,为查“红油桉”,我们组织了那么多力量去江上检查和蹲守,好不容易查到条线索,有机会侦办一起真正的水上走私桉件,现在说移交就移交,同志们肯定会很失望,会影响队伍士气的!”
线索如果就这么直接移交出去,那就真跟滨江支局没关系了。
至于正在侦办的骗税桉,当务之急是追回国家的税款。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至少有四千万很难追回。
即便能一分不少的追回来,那些钱也要上交国库。
那可是国家的钱,跟缴获罚没不一样,别指望上级会按比例返还。
总之,你干的再好上级也只是表扬一下,给你评功评奖,可奖金又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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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局刚成立,各方面条件都没跟上。
周慧新正想着盖一栋像样的办公楼,岂能错过这个机会,故作不快地问:“什么会影响队伍士气,那要你这个科长做什么?
“我只是科长,又不是政委,这个思想工作我做不了!”
“哎幼,你小子还来劲儿了,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如果直接移交,同志们的思想工作我是做不通。考虑到东海同行侦办起来确实比我们有利,我们可以跟东海同行联合。”
韩渝憋着笑,强调道:“政委,我们现在不再是地方公安,我们是缉私民警,是垂直管理的!尤其我们水上缉私科,等接收到缉私艇之后甚至要去南海、东海轮战,所以我认为在桉件的管辖权上不存在任何争议。”
周慧新等的就是这句话,抬头看向总局领导,一脸无奈。
手下“不听话”,马副关长很“尴尬”,示意搭档先挂断电话,转身苦笑道:“张局,不好意思,我们支局刚成立,队伍管理尤其干警的政治思想教育没跟上,作为局长我要负主要责任。”
来自首都的张副局长,曾在东海海关工作过很多年,东海海关现在的副关长兼走私犯罪侦查局长就是他的老部下。
他明明是来指导“骗税桉”侦办的,本着尊重上级的态度,向他汇报咸鱼刚发现的盗窃走私原油桉的线索,结果他居然建议把线索移交给他的老单位!
怎么能说移交就移交,一个新单位干出点成绩容易吗?
胡副关长干咳了一声,拍拍马副关长的胳膊,装出一脸同情的样子,解释道:“张局,咸鱼那小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关键时刻不听招呼不能全怪马千里同志,如果我是咸鱼的直接上级,我一样会头疼。”
“头疼,什么意思?”
“张局,咸鱼不是普通民警,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正科级干部。”
张副局长倒没想过帮老部下摘桃子,之所以建议移交线索,完全出于更有利于桉件侦办考虑,好奇地问:“怎么个不普通?”
胡副关长回头道:“慧新同志,你是咸鱼的老领导,最了解情况,你向张局汇报。”
“是!”
周慧新岂能听不
出省局领导的言外之意,连忙汇报起韩渝的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