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江的军地关系,竟然比在部队驻地好。
姜副参谋长真正感受到了滨江的热情,也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宾至如归,不禁笑问道:“你们许局请我吃什么饭?”
“别人不了解您最清楚,陵海预备役营既是陵海的预备役部队,也是我们交通系统的预备役部队。您带队来陵海预备役营训练,我们海事局当然要给您接风。”
向主任端着刚炒好的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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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向柠连忙站起身,一边帮着摆盘子,一边接着道:“滨江港集团的领导也要给您接风,滨江港三号码头主任顾鹏飞您可能没什么印象,李参谋长和戴参谋肯定记得,顾主任明天就要来邀请您。”
“顾鹏飞我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姜副参谋长回想起抗洪时的情景,笑道:“他跟你们海事局的吴主任一样负责水上抢险的,一人指挥一支‘航母编队’,后来好像被评为了抗洪模范。”
“就是他,他明天就要来请您。”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是带队来训练的,不是来喝酒的,天天有活动,搞得我像个酒囊饭袋。”
“首长,您真会开玩笑。”
韩向柠话音刚落,跟小鱼、马金涛、张二小等人一桌的李军,在戴参谋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立正敬礼。
“首长,这位是滨江出入境边防检查站参谋长李军。98年发大水时,李参谋长跟韩书记一起去荆江抗过洪。陵海预备役营的党员突击队您应该有印象,李参谋长当时就是突击队员。”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姜副参谋长站起身,紧握着李军的手笑道:“武警,咸鱼营唯一的现役武警。李军同志,我没记错吧?”
“没记错,首长记性真好。”李军激动地说:“首长,韩书记今晚没请我,我是厚着脸皮来的。我们站长、政委委托我问问您哪天有时间,我们想邀请您去我们边检站指导工作。”
指导什么工作,不就是吃饭呗。
姜副参谋长从未想到都快转业了,带队来滨江训练居然这么受欢迎,正感慨万千,郭维涛又走过来立正敬礼。
“首长,98年去荆江抗洪,滨江海关和我们走私犯罪侦查支局也参加了,曾关和我们支局的马关、周政委委托我请您去海关坐坐。他们说这是命令,如果请不到您,我就别再回去了。”
“这么说不去都不行?”
“首长,您要是不赏光,我回去没法儿交代。”
“好好好,我去,有饭吃,有酒喝,这种好事去哪儿找,哈哈哈。”
……
当年在荆江抗洪,姜副参谋长和李守松、戴参谋跟陵海预备役营的这些老班长真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刘团长很清楚人家之所以这么热情,并非看姜副参谋长的职务有多高,毕竟职务再高也帮不上人家什么忙,人家真是出于战友情。
同时很羡慕李守松和戴参谋,当年能参加抗洪,能与陵海的这些老班长结下深厚的友谊。
向主任不想让众人久等,准备好的汤暂时不烧了,炒好菜就赶紧洗手入席。
你敬我、我敬你,气氛很热烈。
首长有长辈们陪,韩向柠以带娃为由,抱着小菡菡跑到了小鱼这一桌。
以茶代酒,敬完李守松和戴参谋,韩向柠好奇地问:“小鱼,我妹和梁晓军呢,他们怎么没来?”
“在营里照看伤病员。”
“有人训练负伤了?”
“也算不上负伤,可能训练量有点大,一个个腰酸背疼手抽筋,好多人一躺下就不能动了。”
李守松胳膊也很疼,连夹菜都费劲儿,禁不住埋怨道:“什么叫训练量有点大,是很大好不好!”
韩向柠好奇地问:“有多大?”
李守松苦笑道:“按原来的训练计划,今天是十公里武装泅渡,上午五公里,下午五公里。结果一下子干了十七公里,而且中间没休息。”
“战士们吃不消?”
“这是武装泅渡,背着那么重装,换作谁也吃不消。”李守松回头看了看,低声道:“你看看我们团长,都没怎么动筷子。他不是不想吃,是胳膊疼的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