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阮院长,是这样的,厉总只让我问您一句,冯一一,您还管不管了?”
能听得出来,连盛源的助理,都看不起她这个软柿子。
而她,也的确不能不管冯一一。
等赶到酒店的时候,一金发碧眼的美女,手里拿着一不大的小医用箱子,站在大堂里候着她。
阮柠在芬兰五年,是认识这一位的。
对方也认得她,“Hi,Ning,我听你老师说,也许你一辈子不会再回芬兰了。”
有点讽刺,因为她们曾是竞争最激烈的对手,同时,也住在一起,共患难过。
“米娜,很抱歉,我一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面对这个女人,阮柠强硬不起来。
米娜笑了笑,将满满的医疗箱递出去,“一个男人,怀着他孩子的妻子不让进,专业的医生不让进,却非要带着将近40度的高烧等你,到底为什么呢?”
“他怕传染给厉夫人。”
阮柠只能这么解释。
米娜呵呵,“是啊,只是着凉的病毒,真的会传染的那么严重?哦,看来厉总是个很绅士的男人,连医生也担心被传染呢,对吧?Ning?”
“Sorry,我要进去了。”
她不看她,径自往电梯间走去。
就知道!一旦回到芬兰,那些不堪,那些不愿,都会一股脑的冲过来,将她淹没。
“Ning,他得了肺癌,四期了,人在ICU吊着性命,嘴里喊的人,依旧是你。”
米娜站在原地,冲她的背影喊。
阮柠脚步没有停留,只说,“米娜,那是你的未婚夫,与我何干?”
是啊,那个差一点结束她整个重启人生的疯子,凭什么要让她去负责?
电梯门关闭。
夹缝里,阮柠清清楚楚看到,看到米娜脸上,又是那一成不变的冷漠、讥诮。
到顶层。
宴月亮娇娇俏俏的来迎她,小脸上,是堆满的自责和窃喜。
自责,“阮姐姐,真是的,你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城渊哥就非要这么折腾你,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窃喜,“但也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直男,除了对我和宝宝能上点心,其他人,城渊哥总不怎么放在心上的,阮姐姐别介意啊。”
“放心,厉夫人,我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厉总,他什么德行,我比您清楚。”
言语攻击嘛,谁不会?
宴月亮一愣,可可爱爱的小表情,僵硬的,就差点原地崩坏。
助理拿来一盒N95口罩,塞给阮柠,开门,“阮院长,请进吧,厉总吩咐,除了您,外人一律不能进入,所以,我们董事长就拜托您了。”
换言之,但凡厉城渊掉一根头发,她阮柠就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