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讯说,“柠柠,早点回到地狱里来,这,才是你本该存在的地方。”
恶魔吗?
场面一度混乱,连欧景炎那样一个壮汉,都被阮柠给骇的,傻在了原地。
王梓染身为二老板,快速控场。
王斌被带走。
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警告,“哥,想一次性得罪我和咱爸,你就去为难阮柠,反之,给我闭嘴,你TM不死,都是我们阮柠手下留情了。”
会所的大老板负伤离开,特憋屈。
冷尘牵着阮柠血液枯干的手,去了客房区。
一路上,她都在抖。
激动的抖,害怕的抖,一种不愿面对,却不得不直视的,总是按捺的,兴奋……
“阮柠,你没必要帮我,我不是你弟弟。”
进了套房,冷尘去找医药箱。
他俩都受伤了,不重。
阮柠呆呆的坐在床上,拉斯维加斯的床垫,感觉都柔软的在引人犯罪。
“你为什么跟他们说,我是你姐姐?”这个问题,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冷尘打开药箱,拿出纱布和酒精棉,人跪在地上,跟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一般,替她处理酒瓶划伤的伤口。
他说,“我是孤儿。”
“嗯,我一早就知道,你和小萧在一家孤儿院。”
一来一去,交谈的内容很枯燥乏味。
酒精刺激伤口,挺疼的。
冷尘笑了笑,低下头,用柔软的脸颊,慢慢蹭着阮柠的手背,“我想有一个家人,一个不是只想着每天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家人。”
“但我不合适,我没打算多管闲事到,认一个弟弟。”
阮柠抽回手,自己清创。
他抱着膝盖,在地上团成一团,晃来晃去,很焦躁不安的问,“你嫌弃我?觉得我脏?还是因为我喜欢……”
“冷尘,我没那么老封建,可这不证明,我愿意多一分负担,明白吗?”
家人是责任的代名词。
曾几何时,厉城渊也给了她那样的假象,而到头来,没有血缘关系的牵绊,唯有背叛与遗忘。
她从床上起身,往外走,“别在外面说我是你姐,欧先生很在乎你,好好和他过日子,离是非远一点,王斌,配不上你。”
“可我爱他,阮柠,你知道无可救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