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雅吓得浑身颤抖。
她拿起话筒,和煦温暖的声音,缓缓流淌,“大家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贵族千金,居然纵容自己的未婚夫强暴男人,还是多人游戏那种,是不是很劲爆?”
不点名道姓,不直接人身攻击。
阮柠却能轻而易举、言简意赅的,化解危机,转移伤害。
“哦,对了,梅斯雅小姐,我很想采访你一下,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阮柠讽刺的,将话筒递到梅斯雅嘴边。
说实话,这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脸上的五官,都自带老天爷宠儿的属性。
“阮柠,你……你简直是个……恶魔!”美人儿崩溃,面部表情扭曲到丑陋。
她呵呵一笑,关闭话筒,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语调轻缓、扎心,“是吗?那梅斯雅小姐就不要有事没事的跑地狱里闲逛,万一我失手,杀了人呢?”
话音甫落的一刹那。
阮柠向前一步,故意踩到梅斯雅的礼裙,稍微一用力,找好角度,人就裸了上半身。
“啊啊啊!!!”
“梅斯雅!”王斌把人护住,快速狼狈的离开一楼宴会厅。
二楼观景台。
郑源呵呵,“城渊,六年前只懂得爱你的小千金,到底还是长大了,只是,这长大的代价,未免太沉重!”
“都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
厉城渊握着围栏的手,青筋暴凸,用的力气太大,皮肤与实木表面的摩擦声,滋滋啦啦。
他黑着脸,补一句,“我没让她走,她再来跟我服个软,阮家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可是城渊,当年阮柠的父亲自杀,母亲发疯,弟弟失踪,她为了求你,在暴雨里跪了一整个晚上,这些,你还记得吗?”
就事论事。
郑源是旁观者,他需要站在一个平衡点上来陈述。
“兄弟,阮柠就是一个女人,这事换成月亮,八成都活不到今天了,你……好自为之。”
拍拍厉城渊的肩膀,去应酬。
元旦终将过去,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没几个人是真正开心的。
冷尘喝到爆吐。
一桌子威士忌空瓶,密密麻麻。
阮柠从酒保那里,又要了一瓶,递过去,揶揄,“继续喝,喝死了,我替你收尸。”
“为什么?阮柠,我们为什么就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而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伤害羞辱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冷尘不哭。
他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野猫,无助又无力的靠在阮柠肩膀上,一动不动。
“哈!是因为我们不配被爱,是因为我们罪孽深重!对,一定是这样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