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瑟瑟发抖。
脑震荡带来的思维混淆,迫使阮柠无法理清头脑,所有的肢体反应,都出于最原始的自保本能!
她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哭成了个无助的孩子,“哥,带我走,这里太危险了,他要杀了我们,他要杀了我们!!!”
机体超越一切的紧张,会带来全身肌肉痉挛。
那很危险。
厉城渊顺着她一头乌发,缓慢的,但很有规律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磁性沙哑的嗓音,哼唱一首阮母原创的摇篮曲。
他柔声指挥,“听话,深呼吸,再慢慢吐出来,跟着我的节拍,对,我们柠柠真的很棒!”
阮柠累极了,外加失血过多。
不到一分钟,人就不安的抓着他袖口,窝进他双臂之间,昏睡了过去。
大表姐震惊,咆哮,“城渊,你……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阮柠她爸,她爸对舅妈……”
“哪只手?”
厉城渊把阮柠交给保镖,带去车里。
他关上女卫生间摇摇欲坠的木门,森寒嗜血的冷酷气场,步步紧逼,恐怖到炸裂空气!
“说,你是用哪只手,打的阮柠头破血流的?”一字一咬牙,线条朗逸的俊脸,呼呼冒着骇人的煞气。
一声女人崩溃的尖叫,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库里南的后排座上。
依旧记忆错乱的阮柠,闹着要去找哥哥。
厉城渊上车。
她马上爬过去,被包扎好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哥,我怕,柠柠好怕!”
“不怕,有哥在,乖,听话,先好好睡一觉,你受伤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司机升起挡板,车子驶出小太阳的园区停车场。
阮柠非要牵着他的手,才肯安安静静躺到他的腿上,闭目。
苍白的小脸,不足巴掌大。
她有着世上最细腻的皮肤,如新生婴儿一般,吹弹可破,叫人忍不住爱怜。
库里南行驶平稳。
厉城渊的身体感官,在阮柠轻微的扭动下,荡起一层层久违的冲动和舒爽。
他剑眉紧蹙,“柠柠,乖,别动。”
“哥,我好渴。”
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白皙滑嫩的手,到处乱摸,在男人身上攀爬,跨坐而起。
她捧住他的下巴,脸颊贴上来,嘟囔,喷洒香甜的鼻息,“哥,你不守信用,你不是说,就算是你弟弟,也没我更宝贝嘛!可人家都快渴死了,你也不管我!”
车子停在中心医院的急诊楼外。
司机提醒,“先生,到医院了。”
厉城渊僵着身子,一开始的那点欲望,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荡然无存。
“阮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