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着有点凶相的男人,堵住阮柠,“厉夫人是吧?这套房子,按您的说法,是您丈夫为了纪念你们的双向初恋,特意按照之前同居的一室一厅进行装修,没错吧?”
银行员工哗啦啦翻动一份复印件。
是从物业中心申请来的。
这栋五层高的独栋,的确落在盛源集团名下,不过真正持有人,名叫阮柠。
“你是说,宴月亮告诉你们,这房子里的装修,是她跟厉城渊同居时的样子?”
阮柠抓着门框的手,圆润的指尖,快要凹陷进特殊材质的金属里。
不慎咬破了舌尖,铁锈味的血腥,野蛮弥散在干涩的口腔之中。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厉城渊跟宴月亮给恶心坏了。
男人踉踉跄跄,从客厅追出来。
他剑眉紧蹙,“你们是……?”
啪!一巴掌,再顺手拿起鞋柜上的小花瓶,兜头兜脑,当着银行员工的面,在厉城渊脑袋上,砸了个稀碎!
“厉城渊,你可以不爱,你可以仇恨,甚至理所当然的利用我的感情,来摧毁我阮家,但这样的讽刺,用我装修的婚房,和新欢甜蜜恩爱,这就是丧心病狂!”
阮柠从未想过,竟有朝一日,被当成故意伤害罪的现行犯,给抓去了警局。
艾诺尔来保释。
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宴月亮捂着嘴,小声啜泣,“是……是的,我丈夫还在医院昏迷,这个案子,我和盛源的律师会起诉到底的!阮姐姐也太过分了,趁着城渊哥喝醉,就跑去我们的回忆爱巢,当三当成这样,真无法无天啦!”
是的,银行的人,见出了事,就联系了宴月亮。
一辆破捷达王轿车上,艾诺尔哭笑不得,“也就是说,厉城渊喝醉了,把你当成宴月亮,绑去她俩的小屋,一通表白秀恩爱,最后你把人给打进了急诊室?”
“算是吧。”
阮柠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眼角干涩的,好像扎进去一块石头,摩着眼膜生疼。
至于他一句句“柠柠”叫着,大概只是喝的太醉,叫混了吧。
她有点恶心,摁压着不适的胃,去包里翻止痛片。
艾诺尔睨一眼,提醒,“自己就是医生,小心小病拖成大病,哪天预约个无痛胃镜,还是查一查比较稳妥。”
“被打到胃出血过,老毛病了。”
不察觉的,就脱口而出。
艾诺尔一脚刹车,“你说什么?”
“什么?我刚才说话了?”阮柠眼神茫然。
他眉心绷紧,“明天上班后,来身心科,我给你做一下评估,阮柠,老实说,我深度怀疑,你可能躁郁症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