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多说一句,“也是奇怪,艾诺尔和我都是一天临时有事,不能回京港陪着你,总感觉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像有人不希望我们回去一样。”
“多心了,艾诺尔去新加坡,是为了参加抗躁郁症的三代药物研发,决定的也挺突然的,分院这边的身心科想找接替的主任都难,别说有人算计的这么精准了。”
除非算计的人,能预测未来。
Kun。李笑了笑,自嘲,“也是,看来我最近压力太大,都开始更年期,喜欢胡思乱想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
提早两个小时下班。
阮柠开车去了南山公墓,一早就有管理员在入口等着了。
他们经过一排单人墓,根据位置和墓碑的材质,报价都各有不同。
“阮小姐,我们一般建议,若是小孩子的话,就选择树葬比较好。”
在墓园正北,有一片小树林。
小树郁郁葱葱,潮湿热辣的空气吹过来,翻出一片窸窸窣窣。
她很喜欢,“要最贵,最好的位置。”
“好,看来阮小姐很心疼这可怜的孩子。”
“嗯,他是我儿子。”
阮柠瞧着选中的那棵树,树干不粗,但假以时日,必定能长成苍天大树。
小宝,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一切安排妥当,离开墓园后,刚出门,就被一辆911给堵住了去路。
厉城渊打开敞篷,他看着她,冷笑,“儿子?阮柠,你跟谁的儿子死了?我的吗?”
“你跟踪我?”
她有些歇斯底里。
男人推开副驾那边的车门,命令,“上车。”
“不必,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厉总,你要是再跟踪我,我就会直接报警!”
话毕,加快脚步,往停车场走去。
仔细描述的话,此时此刻的阮柠,正在落荒而逃。
但两条腿,无论如何都赛不过四个轮子。
911横停在她面前,男人低吼,“阮柠,别听不懂人话,给我上车!”
“厉城渊,我说了,咱俩不共戴天,你别缠着我,可你呢?到底谁听不懂人话?”
一个火冒三丈。
另一个也不输气势。
公墓管理员来劝和,“哎呀,夫人先生,孩子夭折,做大人的都挺难受的,有什么话,夫妻俩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毕竟宝宝在天上,也希望爸爸妈妈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