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捧着阮柠娇小的下巴,轻轻的在额头上一吻,“老婆,我好爱你哦。”
不出三日。
被保释出来的厉女士,找到阮柠。
她一进来,就给她跪下了,“阮柠,当初城渊根本不想跟你反目成仇,他甚至想,等远离了你,就当做当年的事从未发生,也没打算真的报仇啊。”
“需要我叫保安过来吗?”
阮柠视而不见,准备去住院楼查房。
厉女士双膝行走,挡住出口,泪流满面,“真的,阮柠,你一定要相信我,城渊是爱你的,一直以来,宴月亮都只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
“替身?厉女士,您是忘了,厉总对他的妻子,到底用心偏袒成了什么样子吗?”
她觉得说再多,也是可笑。
干脆拿了内线座机,打给安保部,“大叔,麻烦你亲自带几个人过来,我这里有一难缠的鲶鱼精,需要马上赶出去。”
“是。”
话毕,摊摊手,“还不让开?若是报了警,你这保释的人,就要回看守所蹲着了。”
“阮柠,你那么一聪明人,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从一开始,就是想把水给搅浑!”
厉女士难得聪明一回。
她微微一笑,“是啊,可,谁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呢?我真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厉女士,你猜,她会不会是一个叫阿秀的女人?”
“阿秀……”有人心虚,视线飘忽。
门被敲响,“阮院长,您在里面吗?”
“再见,以后别来烦我,否则,厉城渊的那点保释费,就要打水漂了。”
厉女士被拖走,进了分院的黑名单。
阮柠查完房回来,在门口看到一黑色的包裹,上面系了红色的蕾丝礼带。
——【恭喜你,小柠檬。】
她心口猛得一跳,快速将礼带打开。
里面是一个限量款的芭比娃娃,出厂日期显示……
“是我五岁生日那天,怎么会?”
阮柠额头疼的厉害。
自己五岁那年,爸爸的事业刚开始走上正轨,家里不是特别富裕,生日礼物也都是中规中举。
所以,小小的一个她,叛逆了,“不要嘛,爸爸,电视里那个洋娃娃很好看,我就要那个当礼物,我就要那个!”
“爸爸……”
阮柠疼的厉害,人跌跌撞撞去抽屉里,翻出强效止痛片,吃了一粒。
虚脱的身体,瘫软在地。
洋娃娃滚到她的脚边。
耳边,是妈妈的循循善诱,“柠柠,今天你要乖乖的哦,乖一些,一会儿小姨就会给你买你最喜欢的洋娃娃哦。”
“妈妈,小姨是谁呀?为什么我们要去火车站见小姨呀?”
“傻孩子,你的小姨就是妈妈的亲妹妹,妈妈答应过她,等妈妈在京港扎根了,就会立刻接她过来团圆的。”
幼小时的记忆,总是零零碎碎。
她死死盯着那洋娃娃,视线一点一点的在模糊。
好像有一只沾血的手,递来一洋娃娃。
之后,妈妈在痛苦悲鸣,“阿秀,你好傻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卧轨自杀,你都来京港了,为什么不肯跟姐姐见一面啊,到底为什么?”
咚咚咚——
陈蕊敲门,询问,“阮姐,我把下午手术患者的纸质病历拿来了,您看,我给您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