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什么妈妈?
厉城渊的亲生母亲不是已经在三十多年前难产去世了嘛!
而真正害死那个女人的,就是自己的亲妈。
门外,阮柠攥紧垂落在身体一侧的手,连呼吸屏住了,耳朵竖起,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但,没人再说话了。
蓦的,白正义在后面拍了拍她肩膀,音量不小,挺无语,“得嘞,我算是看不明白了,你们女人就是一个个喜欢偷听墙角,之后自己心里叽叽歪歪!要是真在乎,直接去问当事人不好吗?”
Kun。李家这个小外甥,一张嘴,真是跟抹了毒似的,字字往人心口上戳。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快消化不良了。
饭局结束,陈先生本来想亲自送Eve回在京港的住处。
但厉城渊才咳嗽了一声,Eve立刻开口,“柠柠,我喝酒了,家里司机儿媳妇生产,请了几天假,这样,咱跟着城渊一起回去,如此也方便一些。”
当时阮柠想的是,许是Eve对待前夫的心态很特殊,为了避免尴尬,才不想对方送的。
她浅浅微笑,正想说些什么,手心里就被白正义那死孩子塞了个冰淇淋。
“吃呗,吃了就能堵上你那张口是心非的嘴了。”白正义戴着耳机,一侧是从耳朵上掀起来的,眼睛更是落在游戏机的屏幕上,打的那叫一happy激烈。
阮柠尬笑。
Eve抢先牵着她的手,往厉城渊的宾利走去。
最近一段时间,厉总的座驾,虽然依旧价值不菲,可整体还是低调了一点。
起码限量款的劳斯莱斯还在车库里吃灰。
上车。
白正义非常主动的去了副驾驶。
后排座上,即便宾利内部很宽敞,不过正中有一个制冷小冰箱,以及真皮的扶手,隔开后,有两个人就必须要局促的挨在一起坐着。
阮柠想去另一边。
Eve却已经坐了进去,还说,“柠柠啊,阿姨我爬了一天山,身上酸疼的厉害,想宽松一些,不如你跟城渊坐在一侧吧。”
无法,极其无奈的,她又绕到副驾驶,去开门。
拉了两下,锁了!?
白正义落下车窗,人小屁孩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薄荷味的,很清淡。
他道:“我不习惯跟人挤在一起,我有洁癖,抱歉。”
“……”
所以,最后,在厉城渊那直勾勾的视线注视下,阮柠唯有硬着头皮,钻进车里。
很快,问题又来了。
在饭局快要结束的几分钟前,宴月亮去卫生间补妆。
再回包间时,竟被服务生委婉的告知,“宴小姐,您的几位朋友许是喝多了,暂时把您给忘了,刚刚已经买了单,大概这会儿子都开车走了吧。”
“呜呜呜,城渊哥,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怎么就把人家给忘了呢?”
宴月亮踩着小高跟,一路狂追过来。
本是松散彰显可爱的丸子头,此刻瞧着,就跟长了长毛的鸡蛋一样,狼狈的滑稽。
厉城渊上车,要关门。
阮柠伸手阻拦,很是善解人意,“我和白正义下去吧,这里离我的住处不远,我们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