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浴室灯关上。
阮柠筋疲力尽的挂在厉城宴身上,任由他把她抱回卧室,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塞进被子里,再搂入怀中。
她一懒,就喜欢撒娇。
人寻着好闻的薄荷香味,一拱一拱的,往厉城宴的胸口上贴。
好想更近一点,钻进他身体里,一辈子躲起来算了!
“柠柠……”男人的声音,过分沙哑抑制。
就仿佛,此刻正有一头狂奔的野兽,被锁在厉城宴的体内,随时都有可能汹涌逃脱,大杀四方!
可阮柠哪里懂啊。
她自顾自的,任性的在那舒服的怀抱里,蹭来蹭去,四处点火。
由于真的没力气了,那细腻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健硕的肌肉,跟挠痒痒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呜呜~城宴哥,老公,我好渴,想喝水。”粉嫩的舌尖伸出来,在被吻到红肿不堪的嘴唇上,舔来舔去。
此刻的阮柠,活像是一只被惯坏的小猫儿。
傲娇,又软萌软萌的,特招人。
她踹了他一脚,“去啦,城宴哥,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好好珍惜啦?连杯水都不肯给我倒?”
在浴室里折腾狠了。
阮柠连抬起眼皮子的力气,好像都给消磨到一丝不剩。
蓦的,身边床榻往上抬了抬,男人的脚步声匆匆去,又匆匆回。
下一秒,热辣的唇,卷着凉飕飕的纯净水,压着她的,就给灌了一小口。
“城宴哥?!!”
阮柠被惊的,蓦的瞪大眼睛。
厉城宴倒是优哉游哉,又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冰水,腮帮子微微鼓胀,慢慢靠近。
这回,换她慌了。
两只小脚丫,飞快蹬踹着床面,裹紧棉被,就想要逃。
谁知,男人的力气居然这样大。
他单手扯住被角,稍一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带着欲望凸现。
阮柠“哎呀”一声,连人带被子的,全都给拽了回来,倒进满是柔情薄荷香的怀抱里,死死固定。
有人挣扎,色厉内荏的低吼,“厉城宴,你放开我,我是想喝水,可没说让你嘴对嘴的喂我,我也没残,能自己喝!”
“哦,是吗?那刚才是谁在浴缸里,说累的要死,一动不动,就让我一个人忙乎?”
看似正常的话,从不正常的人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黄丢丢的呢?
阮柠哗啦啦,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她张嘴,愤愤的就在他胳膊上,咬了个带血的大牙印。
可咬完了,阮柠就后悔的要死。
她轻轻触碰那出血的位置,心疼的要死,“疼不疼?真是的,我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要咬你呀!”
“我老婆怎么可能有病?这叫什么?这叫打是亲骂是爱嘛,你咬死我,我都能给自己乐活过来。”
在床上,那么一矜贵优雅的公爵先生,总能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阮柠脸更红了。
她推推搡搡,小眼神水汪汪的,就是不敢跟厉城宴对焦,“松开,我要去洗澡,谁跟你在这没个正经啊,讨厌!”
“我老婆原来还有力气洗澡啊?那是为夫我刚才太不兢兢业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