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潇笑出了声,只见身旁的左使,对着坡上的人,竟看呆了去。
“小小年纪就言不由衷,这一点是谁教给天才的呀!”
山坡上传下一声冷哼,四耳离去,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
蔺雨潇却觉得四耳并没有走远,继续揶揄人家:“诶!小天才,你别走哇,我们内力耗尽了,上不去了啊,你好人做到底,救我们上去吧!”
无人应答。
蔺雨潇笑着摇头,正要爬坡,一条藤蔓甩了下来,坡上的人却没有露脸。
顺着藤蔓上爬,爬到一半时,蔺雨潇回头看左使,担忧对方因为伤势过重、体力不支摔下去。
这么一回头倒好,瞧见了人家根本就没有上来的打算。
左使兴冲冲地蹲在奄奄一息的鸡妖边,拔下了四耳射出的箭矢,看着鸡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撕下一角破破烂烂的衣料,包扎了鸡妖的伤口,随后拎起鸡妖就要往怀中装。
“左使大哥!”
惊天动地的一声喊,何止是左使,就连他手中的鸡妖都打了个激灵。
“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吗!大哥你还敢兜着吃啊!”
一声呵斥,左使心疼地将鸡妖放平在了地上,恋恋不舍地抚摸了鸡妖的脑袋。
见左使如此,蔺雨潇只好使出杀手锏:“大哥,右使还生死未卜呢,你家阁主还在坡上等你呢!”
此话一出,果真奏效,左使攀上藤蔓。
一顿折腾过后,两人终于上坡。
四耳双手环胸闭着眼睛靠在一棵树干上,看样子是等了很久了。
她还没开口,就见左使喋喋不休:“阁主不必担心我,那鸡妖没下死手,我这伤只是看着重而已。”
四耳只扫了他一眼,便挪开目光。率先转身,往军队的方向而去。左使自然是紧跟其后,四耳步伐不稳,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蔺雨潇记得,四耳每射出一记窥望箭,身体便会迅速衰败,这次不知为何,看上去没什么事。
两人走在前头,已经与她拉开了距离。蔺雨潇站在四耳依靠过的树前,树干上还有自己绑下的布条。
见着那布条,蔺雨潇眼神一凛。
蔺雨潇将自己腰身的那一段解下,长长的布条拼凑起来,当时在村庄中,蔺雨潇还以为,是如刀刃般的风将布条切断。
可是,真正的断开处,却是绑住树干的那一端。
瘦削的人在前方行走,轻飘飘的步伐如鬼魅般,蔺雨潇不费力气就追上了两人。
脱险之后,左使忧心忡忡,应是担心着胞弟的安危。
但现下三人,病的病、伤的伤,脚程并不如何之快。
再看四耳,依旧面无表情。
“方才,若非我们逃出妖风,你根本也不会改变主意搭救是吗,我们是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