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一时哑然,面对这个问题,他不知如何回答,毕竟王匡仍在昏迷中。他苦笑一声,"待小人禀告两位大人,再给将军回复!"
"去吧!"刑道荣挥手示意,他的随从中混杂着几位秘密的锦衣卫,打听消息易如反掌。而真正的刑道荣,藏身处他也心知肚明。
"刑道荣啊刑道荣,你的错误就在于上了这座山。我受楚王重恩,不能放你离去!"假扮的刑道荣唐二手握拳,冰冷开口。
唯有刑道荣陨落,诸侯间的联盟才会瓦解,即使有人强撑,貌合神离,终不会有好结果。
夜幕降临之前,魔泉匆忙赶到,面带微笑,心中却无喜色,"早闻刑将军英勇无双,今日一见处理事务亦是如此决绝,果然闻名不如亲见!"
"说吧,你到底有何意图,为何王匡不愿见我?"唐二斜倚榻上,冷声道,"莫非认为我刑道荣只是个粗鲁武夫,可以轻易蒙蔽?"
"我告诉你们,这不是挑衅我,而是挑战我背后那位的威严,你们休想逃脱惩罚!"刑道荣冷冽回应,"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悬崖勒马还不算晚!"
没错,唐二明知故犯,试图给自己制造麻烦,他并非易于对付之人。
魔泉脸色瞬息万变,连忙拱手,"将军误会了,实因主公日前受伤,所以未能相见。待他康复,必亲自向将军致谢!"
「你有力量对抗他的意志吗?」唐二向甘泉投去一道冷冽的目光,「我听说你已臣服于楚王,王匡还能信任你,你不被他亲手除掉已是万幸!」
甘泉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笑容如常,「飞鸟各择良木而栖,何须挂念过往,我只不过是在履行侍奉君主的职责,为他分忧解难。此刻,我还是主公麾下的一员,自当竭尽全力!」
「好一个忠诚的仆从,」唐二懒洋洋地看着甘泉,「如果我欲掀起血雨腥风,你以为还有谁能阻挡本将军的步伐!」
「将军与华雄将军、潘凤将军情同手足,怎会对我们下手?况且将军此行并非针对我们!」甘泉赔着笑脸,缓缓说道,「若您肆意杀戮,又怎能完成大王交付的重任!」
「果然聪颖之人!」唐二冷笑,「既然明白这些,何必朝秦暮楚,留下邢道荣,让本将军无法向大王交差!」
「这话可不对,邢道荣已被推下深渊,如此大王才会更加依赖将军,到时候两方皆可获利,岂非妙极!」
「好一个胆大的甘泉,口蜜腹剑,本将军必将此事如实禀告大王,由他亲自裁决!」唐二面向北方,拱手道,「大王定不会轻饶你!」
甘泉心中一凛,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旦暴露,别说这些人,他自身都将陷入危险。
原本意图离间唐二,但他低估了唐二对楚王的忠诚,只能露出尴尬之色,轻咳一声,假装不知情,「将军在说什么忠诚与否,计谋与否,我可听不明白!」
「邢道荣究竟身在何处?」唐二撕下伪装,厉声问道,「交出他们,这些人或许还能活命,否则必死无疑!」
甘泉半合着眼,似乎已做好接受命运的准备,开口道,「既然将军能查明当日的真相,想必无需我指点,动手吧。」
「这是何故!」唐二困惑,既然甘泉已归属楚王,为何仍顾忌王匡?
「食君之禄,当忧君之忧。今日若为楚王背叛旧主,他日我面对他人时,也可能会做出同样的事。那时楚王还怎能信赖我?倒不如死在将军手下,干净利落!」
唐二一时无言,片刻后嘴唇微动,「你走吧,若有损楚王利益之举,我必不会放过你。剩下的,你自己斟酌处理!」
「多谢将军留情!」甘泉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一言,将军切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别忘了狡兔三窟!」
「无需你多言,退下!」唐二冷漠地驱逐甘泉,作为锦衣卫一员,他对叶枫的忠诚毋庸置疑,不过今日他只是想给甘泉一点警告,后续的事自然由叶枫来解决。
「来人!」唐二高呼,一名锦衣卫悄无声息地来到唐二面前,「不知千户有何吩咐,我等遵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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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秘的迷雾中,唐二低声吩咐:“唤几位勇士,随我一同去终结邢道荣,行事要隐蔽,切莫引发动荡!”邢道荣的存在,如同潜伏的厄运,然而唐二并未料到,他的决定竟落入了甘泉设下的魔法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