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照陛下之言行事吧。”叶枫痛快答允,又言道:“有些人不愿开口说话,那就永远不必开口,其余人也不要多言!”
事情发展至此,叶枫早已腻烦纠缠,特意警告一番。
郎中令顿时颤抖不已,但在灵帝面前依然强撑镇定:“陛下,微臣……”
“朕明白你的心意,绝不会亏待于你。”灵帝轻声说道,同时拿起茶盏掩藏心情,并给郎中令传递了一个鼓励的目光。
得到此举的暗示,郎中令逐渐滋生出一股无畏的勇气,坚定地说:“微臣虽不知楚王究竟有何意图,但今日有微臣在此,国法尊严不容侵犯,任何人休想蔑视!”
叶枫此举原是为了震慑百官以及迫使世家大族开口表态,未曾料到郎中令跳了出来,虽然作用不大但也令人厌恶。他冷笑一声,反问:“你想维护法度秩序么?”
郎中令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慷慨激昂地道:“哪怕身陨道消,法度亦不可废!若楚王真欲出手,那就尽管来,微臣已然表明,大汉朝廷固然重要,但唯有法度存世才是根本!”
灵帝一时语塞,不解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怀疑郎中令是不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刹那间脸色剧变,连忙挥手示意,然而为时已晚。
卢植深叹一口气,刚欲开口,却被叶枫一本正经地打断:“本王尚未知晓你有这般壮志豪情,也不知陛下曾经提及,倒让本王对你另眼相看了。”
仙庭之内,卢植以修为耗损之由,躬身告退,其语气诚惶诚恐,举止恭敬至极,“禀仙主,老朽体力已衰,恳请容许退下。”
尽管表面上,灵帝并不愿太过拂逆这位修为深厚的卢植老臣之意,口中轻轻应允道:“准!”
随着旨意传达,卢植缓缓退后数步,转身离场。然而无人察觉,卢植此刻已是连连叹息。
卢植此举立下先例,诸多仙官纷纷效仿,急不可耐地相继离去,唯有叶枫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大臣,心中暗自思量如今的仙庭之主——灵帝,还能凝聚多少忠诚的心。
不多时,仙庭之上仅剩半数左右的仙官,叶枫内心感慨万千,郎中令依旧怒目而视,坚决不退。
“仙主,还望严惩叶枫,以整肃仙庭纲纪!”
叶枫淡然起身回应:“若郎中令大人决心整顿仙庭法则,那在下倒有几个问题请教阁下。阁下可曾听说‘老妖猪’这等异兽否?”
“楚王殿下何须旁敲侧击,莫不是心中有愧?”郎中令直指叶枫鼻尖,厉声斥责。
叶枫笑容玩味地接言:“非也,昔有乌鸦栖息于老妖猪之身,此猪只知乌鸦之黑,却不见自身亦是黑漆一团!”
瞬间,大殿之上引发一阵窃笑,灵帝强忍愤怒,握紧扶手,冷哼一声:“楚王果真从微尘中崭露头角,这般言语,朕从未闻及。”
叶枫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仙主当多聆听凡间百姓之声,否则易被浮云蔽目矣!”
深知再与叶枫唇枪舌剑只会失了身份,灵帝便微微点头示意,郎中令遂再次开口:“仙主位居天帝之尊,楚王殿下怎可将俗世俚语带入仙庭?”
叶枫瞥了一眼郎中令,不疾不徐地道:“郎中令大人以为本王应当在此地言说适宜之辞,那么本王就一一阐述。”
“仙主登基三载以来,您下令麾下弟子掠夺凡间百姓良田共计一百零七顷,获利仙银一千三百二十五两六钱三分;同年四月,又得仙银五百三十二两四钱五分……”
每当叶枫揭露一项罪状,郎中令便颤抖一分,直至最后一刻,冷汗如雨般洒落,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叶枫是如何得到这些确切证据的。
“楚王,你胡言乱语!”郎中令几近疯狂地嘶吼。
叶枫面不改色,取出一沓秘档重重掷向郎中令,“你自己看!”
原来这一切均为锦衣卫潜心搜集所得,叶枫早在上朝之前便已整理分类完毕,专为此刻做准备。
郎中令匆忙拿起秘档翻阅了几页,脸色骤变,“仙主,仙主,请相信老臣,老臣对您忠贞不二,若您失去了老臣,又有谁能为您效力啊!”
言毕,郎中令立即叩首不止,片刻之间额头上鲜血淋漓。灵帝瞠目结舌地坐在宝座上,想要帮腔却又无可奈何。
“仙主,还请秉持公正,否则必令天下修士心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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