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察觉到吕布的目光示意,原本欲言又止,却终究在吕布的眼神暗示下按捺住了话头。
一股寒风掠过,张让感觉到吕布面色阴郁,便连忙妥协示弱,向他低语:"吕布将军,若无其他重要事务,张某这就带着此人前去面见尊驾交差,请将军行个方便,让出一条道路吧。"
"哦,若非大事,此事倒也罢了。但这人我有所了解。"吕布指尖微挑,故意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继而问道:"他究竟有何过错,惹得贵内侍如此愤慨?"
"他胆敢辱骂仙尊陛下,实在是罪孽深重,无以宽恕。张某正是要押解他去面见陛下接受惩处,还请将军通融一下!"张让朝着修炼圣地的方向微微躬身,满脸堆笑地想要绕行过去。
然而吕布抬眼喝止,"等等!辱骂仙尊陛下,此乃滔天大罪,不过你可有确凿证据?"
张让一愣,心知吕布已决定插手此事。洛阳虽由他们把控,但在凉州之地,吕布身为叶枫在凡间的代言人,地位实难撼动。他匆忙赔笑:"证据自然是有的,待张某处置完毕后再呈给将军一份明白的解释。"
张让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枚储物袋,试图悄悄塞给吕布,同时脸上堆满笑容:"将军大人,请您过目,这证据是否足够分量!"
只见吕布随手一挥,储物袋即刻被打落在地,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如若无法拿出证据,今日此事,本将军便会亲自过问到底!"
"吕布,你可别不知好歹!"张让嗓音高亢,怒斥道,"喊你将军是看在楚王面上给你脸面,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很好,你现在就当我是个普通人,我要问你,证据呢!"吕布怒不可遏,步步紧逼,"若无证据,你内侍就想擅自拘捕百姓,此事断然不行!"
"张某此举乃是遵照仙尊陛下的旨意行事,别说你区区一介将军,就算楚王在此,也要恭恭敬敬听命!"张让一时之间只能借势虚张声势。
"那好,就把人留下,速请仙尊陛下赐予楚王旨意,说你张让可以随意捉拿黎民百姓。我吕布今日就放人!"吕布斩钉截铁般指着地面宣告,"若未得到楚王亲笔信函的认可,别人的事物,我吕布概不承认!"
张让本以为可以凭借伪造灵帝旨意或是压服吕布,但现在看来显然行不通,不由得神色颓丧,语气软了下来:"将军,倘若此人与你有些渊源,只管明言,张某并非不能释放。但眼下毫无凭证,怎能轻易放过!"
叶枫心中暗笑,早在邺城他就洞悉了张让的心思,想以此诬陷好人,但面对能够镇守辕门、力挽狂澜的吕布,这种小手段根本不管用!
"难道我吕布就不可以为寻常百姓仗义执言吗?"吕布起身冷笑一声,振臂高呼,"平民百姓就该任由你们这些内侍欺凌?在我看来,这绝不可能!"
张让的如意算盘被吕布毫不客气地揭穿,顿时面色铁青,不由得质问:"那么,将军究竟想要怎样呢?"
"某只是想知道,既然你说那人侮辱了仙尊陛下,那么证据何在呢?"
吕布!
张让面容狰狞,他朗声道:“我张让行事,何需凡俗之证据,此乃天帝陛下亲赐之权柄!”
“好个天帝陛下之授权,吾必与你一同前往天帝面前,细细辩驳!”吕布紧紧握住张让的手腕,厉喝一声,“随我走!”
张让即便运足全身修为也无法撼动吕布半步,瞬息之间,其面色惨淡,半晌无法言语,“我张让行事,不容他人妄加指点!”
“啪!”张让脸颊上赫然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汝——”张让怒目圆睁,凝视着吕布,尚未说完,又是连续数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此刻,张让的脸色变得阴郁无比,恨不能将吕布生吞活剥。
“今日若无确凿证据,休想我吕奉先应允此事!若还想领教更多耳光滋味,尽可放马过来试一试,看看孤是否有那份胆量!”吕布活动着手腕,挑衅地看着张让。
张让深知吕布言出必行,再不敢嚣张叫嚣,只能缩在身边的护法仙卫之后,怒吼道:“快上前,给我拿下他!”
然而令张让惊愕的是,城防军依旧岿然不动,他这才记起这些人皆是叶枫门下的弟子,怎可能对自己人出手。一时之间,张让不禁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