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的体谅。”薛清云很认真道,“这么多年,我都没为你生下一个孩子,你从未以此来打压挖苦我。”
“谢谢你,齐峰。”
萧齐峰又喝下了第二碗。
听着薛清云的彩虹屁,萧齐峰连喝五六碗。
酒劲慢慢上头,他脸颊泛起红红的酒晕,眼神变得呆滞了几分,眼眸似染了一层雾气。
薛清云看着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齐峰,知道我是谁吗?”
萧齐峰呆呆的没反应。
薛清云又问了一遍。才见他愣愣的转头眯着眼的盯着自己,好半天才迟钝的开口喊了一句:“母亲。”
薛清云在无语中确定萧齐峰喝醉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偏过头看了眼里屋,又转头看着喝醉了的人。
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又扪心自问一遍。
关键时候她怎么还犹豫起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酒后乱性的事,他萧齐峰又不是没有做过,再乱一次也……未尝不可。
一不做二不休,薛清云嚯然起身,走上前利落拽起萧齐峰的手臂架在肩上拖着他往里屋走。
把人轻放到床上后,瞟了一眼便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屋子,走时还抱走了桌上的酒坛。
不一会,屏风后面走出一女子来,正是从国公老夫人院子跟着来的那丫鬟。
薛清云抱着酒坛落荒而逃,跑到了朱姨娘的院子拉着她一道喝起酒来。
朱砂自打入了国公府,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惹过什么麻烦,多听少说。府里的人无论身份,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对待。
在府里待了快四年,没什么敌人,也没什么朋友,但少夫人除外。
所有的人都顾忌她从宫里来的身份,一直对她有所防备,但少夫人不会如此。
少夫人对她从未有过苛责和磋磨。她会和她说话聊天,也会用心听她说话,
不会像宫里的人背后总有一套。
她从夫人身上感受到了难得赤诚与真心。
能遇上夫人这样的人,朱砂觉得自己苦涩的人生也有了一抹不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