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呐喊着,声音搭雨声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就在我声音落下的瞬间,空中却是电闪雷鸣,巨大的轰隆声竟让酒吞童子扬起的右手缓缓一滞,眼神不自觉看向天空。
天空除了电闪雷鸣却是没有看到任何一道天雷而降。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不再对这天雷有所期盼。
“哈哈哈哈……”酒吞童子张狂至极的大笑声响彻而起,眼神充斥着戏谑:“别再做无用功了,今夜,你必死!”
就在他再度扬起手中巨刃的瞬间,空中再度响彻而起一道惊雷声。
目光所及,一道胳膊粗细的天雷竟在我惊骇的目光下直劈而下,声势浩大让所有人侧目。
就连酒吞童子眸中都充斥着的震惊,震惊瞬间化作恐惧,抽身暴退。
而这道天雷好似完全针对他一般,瞬息之间,直接劈在他的头顶。
酒吞童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道惨叫声,身体瞬间被天雷湮灭。
我看着缓缓消失的酒吞童子,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耳边依稀传来大胡子和马王烨的呼喊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到底有多久。
当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洁白的天花板。
我轻轻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挣扎想要起身,却是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似全部都抽干了一般。
“哎呦……”我实在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浑身萦绕着那抹疼痛几乎让我窒息,额头瞬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小七爷!”大胡子急忙扑了过来,眼神中顿显慌乱与担忧。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睡了几天了……”
短短几个字,却好似抽干了我浑身力气一般,那种疲惫与无力感包裹着我。
“三天了,感觉怎么样?”大胡子连忙询问着我的情况。
摇头间,我视线下移,却见自己完全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
用大胡子的话来说,那就是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了,就连医生给我包扎完都大喘气,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工程量的包扎。
足足用了半个多月,我总算是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当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张开双手嗅着清新的空气,脸上满是享受。
这半个多月,我闻着那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几乎都要吐了,要不是医生十分坚持,我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出院了。
回到福寿园里,我直接仰躺在沙发上,忍不住开口说道:“还是回家舒服啊……”
“最近怎么样?”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摇了摇头:“风平浪静,从酒吞童子残魂被打散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静的都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摇了摇头:“也用不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该干什么就干点什么,总不能因为绣衣门牵制,我们就啥也不干了吧。”
话音落下,我起身关了门,拉上窗帘,扭头看向了柜台上的瓷娃娃:“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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