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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春意阑珊1(第2页)

“公主似乎很瞧不上本王?”他阴柔的眉目微微皱起,目色里流露出一点哀凉的芒色。

宋静略微叹了一声,终于坦诚道:“王子多虑了,只不过当日四方街初见,你我彼时情状,委实有些尴尬,尴尬罢了。”

拓跋轩手上力道松了几分,宋静忙趁机躲开了去。谁知拓跋轩欲来扯她的广袖,那一拉一扯间,宋静稍稍使力大了些,便见绯色的袖口似流云拂过,“哐当”掉出来一盒口脂,散作一地落红。

当日女儿节夜里,因清衡送她回未央宫时,不慎打翻了她最喜欢的口脂。那盒口脂原是江南名家所制,名为牡丹红麂,乃是价值千金之物,洛阳城中只沁芳斋一家独有,且一年所产统共不过三五盒。

原本宋静也不大在此等器物上留心,只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却不成想她虽不在意,清衡却愧疚得紧,连跑了洛阳城里所有的脂粉店三日,才凭着那夜记忆里的气味和色泽,替她买回了一盒一模一样的口脂同她赔礼。

那日清衡将牡丹红麂递到她手里时,宋静又惊又喜:“师父如何知道这盒口脂的?”

清衡背负双手,从容而立,瞧着她那副欢喜的天真模样,不由笑道:“自然,为师这般了解你不说。”

因那盒口脂乃是清衡所赠,此刻乍然摔落,宋静心疼得紧,便真生气了:“扶大梁皇子回去。”

说罢便蹲下身子来,命身旁的宫女递了帕子,将那地上散落的口脂一一拭尽,又小心翼翼地捡起那石楠木的小圆盒,用帕子轻轻包好。

“不过一盒口脂,你若喜欢……本王送你十盒八盒亦不要紧。”拓跋轩醉意朦胧,只觉得她一副倾国容光,嬉笑怒骂,皆是醉人旖旎。

“皇子喝醉了,宋静便不奉陪了。”她拂袖而去,手里紧紧攥着那小小的楠木圆盒,却忍不住眸中泪意。

诚如拓跋轩所言,不过一盒口脂罢了。可因送她口脂的那人与众不同,是以她日日随身携带的这盒口脂,自然亦是独一无二的。

她因失了心爱的口脂,又不知如何同清衡开口,便一晚上生了闷气,总也睡不好。天方亮时,便打发了未央宫里的小太监,出宫去沁芳斋问一问那牡丹红麂可还有存货。

谁知小太监去了半日,临近晌午才回来,愁眉苦脸地跪下请罪:“九公主恕罪,奴才找遍京中,莫说是公主殿下要的这盒口脂,便连最寻常的找不见了,说是一夜之间统统卖断了。”

宋静生来便是急性子,当即气得摔了案上的甜白釉茶壶,见那小太监抖如糠筛,方消了几分气,随口道:“无关你的事,下去罢。”

那小太监方磕了个头,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翌日皇帝仍旧设宴在御花苑中,午宴过后,见宋静仍是闷闷不乐,便温和道:“梁朝的五皇子难得进京一趟。静儿,你便陪同五皇子去逛逛御花园罢。”

宋静瞥了拓跋轩一眼,仍记着昨日那番仇怨,但无奈父命不可违,只得勉强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方不情不愿地跟在离拓跋轩一丈开外的地方,一同离去。

皇帝素来喜欢嘉木名花,数十年来费尽心思,从山东移栽菏泽牡丹,又从大理移植无数名贵白茶花至御花苑中。此刻正逢暮春时节,百花竞放,开得极盛,一处明红,一处凝白,却半分夺不走昭阳公主倾国疏色的容光。

宋静一身莲青色衣裙,随意绾了个云髻,只簪一只八宝翡翠步摇,往那御湖畔堪堪一坐,便有惊为天人的姿容。拓跋轩坐在她身侧,不过瞥了一眼,便略略有些怔忡。

“当日比武擂台初见,公主英姿飒爽,豪情万丈,不想也有如今这幅小儿女情态。”拓跋轩折扇翩翩,端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一句话说得宋静面上微红,却并不答话。春末时节里,已隐隐有了几分暑气,宋静素来没有带帕子的习惯,只得举袖擦了擦额间。拓跋轩温和一笑,从袖中取了一方丝帕递与她:“公主请用。”

宋静一愣,只觉得那动作好生熟悉,心下略略有些柔软,方接过帕子道:“多谢五皇子。”

“素闻公主有’洛阳牡丹’的美誉,今日同时见着公主与这满园牡丹,方知公主殿下乃真正国色,入了万花丛中也不逊色分毫,大熙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拓跋轩含着世家子弟骄矜的微笑,似有若无,那恭维话却说得滴水不漏。

宋静心下一紧,乍然想起当日拓跋轩在擂台上说要迎娶自己的一番轻薄话,是以此刻对仍抱了几分戒心,只不咸不淡道:“素闻大梁五皇子足智多谋,年少英才,亦是叫本公主刮目相看。”

“公主的年纪还这样小,剑术却高超,是同何人学的?”拓跋轩换了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宋静向来信奉来而不往非礼也,且此刻听他提及清衡,便也温软了口气,道:“我的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他的剑术不知比我高超几何,宋静着实有辱师门了。”

“哦?”拓跋轩若有所思道:“如今大熙与我大梁缔结邦交,那位侍剑师父如此传奇,改日若有机会,便烦劳公主为我引荐一二。”

如此一言一语,宋静到底消了几分气,待到午后日头渐毒,便道有些困乏,独自回了未央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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