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看着眼前正在放肆喝酒的少年,就连见过了天纵奇才的他,也不得不感慨这小子天赋之好,悟性之高。
一教就会,一看就知。
老瞎子一身本领教了个七七八八,陈岁年也学了七七八八。
在老瞎子所有本领中,陈岁年学得最好的就是遮蔽天机的衍算和一符抵万法的符箓。
这两门上,陈岁年真的算得上是独开一枝,取其精华,融会贯通,纳为己用。
老瞎子学的东西很多、很杂,老瞎子在教陈岁年的时候,一边拍着胸膛表示,自己当年学一门就成一门,一边教着陈岁年术法。
老瞎子会的东西很多很多,比如道家的道法,佛家的佛法,从符箓到丹药,从丹药到世间万法,老瞎子无不精通。
只是当陈岁年问起儒家的本命字时,老瞎子直接表示儒家本命字是垃圾。。。。。。反正将儒家的术法批评得一毛不值。
“儒家的书一般,不如我编写的书。”
“你还编书?”
“当然,我编的书天下一绝!”
但陈岁年却一直没有见过老瞎子编的书,况且他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和天赋去了解这方面的东西。
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虽然他在剑术、符箓、算术、这些方面天赋好,悟性好,但是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在与这位老瞎子相处和学习过程中,老瞎子真把他当自己嫡传弟子一样对待,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或是对陈岁年有所图谋,作为无情之人,陈岁年在这方面看得很透彻。
这老头丑是丑了点,但是脾气还不错,说话、性情也很对他胃口的。
陈岁年对老瞎子很尊敬。
虽然嘴上花花,但是真心尊敬。
在老瞎子眼中,陈岁年是妖孽的天才,性情的酒客,有趣的小辈。
酒桌上,两人一狗硬是活生生喝出了百人的气势。
陈岁年举起酒杯,小抿一口,细细品味,“这酒真藏了三千年前?”
老瞎子举起酒杯,“呵,骗你作甚。”
陈岁年摇摇头,“一般啊!”
老瞎子叹息一声,“唉,蛮荒多浊酒,哪怕经过三千年的沉淀,也是风味一般。”
陈岁年凭空拿出一坛酒,“来,这是我兄弟的给我酒,试试味。”
陈岁年掀开坛盖,一股酒香冲鼻。
老瞎子嗅了嗅,眼前微亮,好酒。
这时旁边黄衣汉子,仔细一闻,眼前更是放光,直接伸出右手,准备拿起酒坛往自己碗中倾倒。
这时,旁边的老瞎子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黄衣汉子呆楞在原地,伸出的右手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极了。
老瞎子拿起酒坛,往自己酒碗倒了一碗,之后细细品味起来,酒入口中,化作丝丝灵蜜,有些许软绵,入其喉咙中,又成些许火星,有些许灼火,入其胃内,又化作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