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此时,韩擒虎终于听不下去了,“我家主公,从来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何况!我家主公勇猛无双,尔等又岂会知晓?”“纵然杀他个七进七出又如何?”“匹夫之勇!”张知节也破骂道。“若非大将军被困,情况紧急,谁又会趁匹夫之勇?”韩擒虎怒怼道。“好了,咱们也别斗嘴了。”冉闵打住,“义军所有人听着,全速前进。”“诺!”两万义军高呼。张知节也知道,如今不是争论的时候,便也是下达了全速前进的命令。而等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李羡之率领的赤霄骑兵,就跟一支利箭一样,直插敌军心脏,其勇武程度,几乎是来多少杀多少。赤霄铁骑所过之处,尽是尸体。木青州的木氏王军被打残了不说,古氏一族、月氏一族的下场也是不好。“这……这是李羡之干的?”张知节张大着嘴巴。此时李羡之还在厮杀,他已经快冲杀到古龙所在的中军了。“这家伙,是想干什么?杀了古龙吗?”冉闵难以置信。“冉将军,当初老南王,似乎也不过如此了吧?”身后的徐晃,不经说道。“何止啊!老南王可比不得这小子勇武,难怪敢率一万骑兵与十几万蛮军叫板。”冉闵看得热血沸腾。“诸位,敌军侧翼、中军都乱了,咱们还在等什么,收拾残局吧?”韩擒虎忍不住了。“也好,让蛮子看看咱们的厉害!”“义军的兄弟们,大家都是老南王的部下,三年没咋动手了,今天给老子使劲杀。”“杀~”冉闵手持一杆狼牙锤,徐晃手拿一杆七十斤重的大斧,带着嗷嗷直叫的义军,朝着侧翼杀去。张知节也不等了,带着大宁两万兵马杀出。韩擒虎与赵云二人,自然不能跟在两人身后吃骨头,他的目标乃是另外一翼的百越,只是现在百越的心情,其实与南黎士兵的人心情,没有好到哪里去。李羡之这一顿冲击,可是将蛮夷士气给打没了,仿佛在他们面前之人,不是人类,而是杀神。见到生力军的杀入,蛮夷心惊。而在山林中顽强抵抗的大宁军,见到如此一支援军,立马燃起了希望。“好小子,果然虎父无犬子,李羡之这个好小子,他这一战,直接将局势逆转了。”萧廷龙看得无比兴奋,“诸位,看到了吗?南王勇猛无敌,全军将士,纵死也要抗战到底。”一时间,大宁军军心被振动了起来。而此刻,在他们心里似乎有了崇拜之人,那便是南王李羡之,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整个大宁,还有谁能做到?战场局势的变化,就在一顺之间。“贼将!”李羡之的目光,赫然是瞅准了,敌军那面在空中哗哗飘动的帅旗。擒贼先擒王,这样的道理,李羡之自然是明白的。而且,镇龙谷外的蛮军,足有十几万,整个战场,都看着那面帅旗,帅旗屹立,就代表主帅不倒,可帅旗要是倒了,那就不一样了。“保护大元帅!”古循、古佑、月同天等将,护卫在古龙的战车面前。一众藤甲兵,更是护卫在侧,将古龙保护其中。“哼!狂妄之徒,妄图冲阵,诸位将军,李羡之杀了如此之久,想必气力,已经所剩无几,围杀李羡之。”南黎十几位将军,看不得李羡之如此狂妄。遂,朝着李羡之奔杀而出。十几名南黎大将,刀枪锤戟叉,应有尽有。“李羡之,拿命来。”“主公,小心啊!”李太白的白袍,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袍,此刻正被敌军团团包围住了。见到十几将朝着李羡之杀来,无比着急。而这些战将的武艺,都是十分不弱的。只是,李羡之仿佛已经战到麻木,整个人就宛如野兽一样,不!应该说地狱上来的修罗,战甲被敌军的鲜血寖透,面上都是鲜血,格外震惊恐怖。呼~李羡之长呼一口气。周围的蛮夷士兵,硬是不敢近前。面对前方杀来的十几名蛮将,他体内的气息翻滚,一条金色的龙,盘曲在虎头湛金枪之上,那股外放的气浪,顿时将周围所有人,吓的又是连退了好几步。“那…那是何物?好似中原的金龙?”“此人,莫不是杀神临凡?”这样的场景,其实只有一名战将,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方可出现。“看我李氏枪法——第九枪。”“今日,便让尔等再好好回忆回忆,曾经对我李氏列祖列宗的恐惧。”也只有达到李羡之这样地步的武者,可能再厮杀如此一阵后,还能有此余力。“刺!”在敌军十几将,袭来之时,李羡之突而挥枪震出,赫然!一条若隐若现的金色长龙,顿时长啸龙吟一声,周围更是沙尘漫天,滚滚而来,对着十几名蛮夷将领,暴冲而出。“退,快退,这李羡之压根就不是人。”杀来的敌将,无比害怕,扭头就准备跑,可这已经晚了,那金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十几名蛮将吞噬。只听沙尘中,传出一道道惨叫声。咕噜!有人见到此恐怖的威力,惊吓的直接抹额头上的冷汗,这要是招呼在自己身上,不得直接轰成渣子。“此乃…战神也!”萧廷龙竟忍不住脱口而出。而太子萧祁,看着这一幕,光是想想以前,对李羡之拳打脚踢,甚至还对其侮辱的一幕,就觉得害怕,原来这家伙一直在隐忍,难怪之前,他总能在大热天,感到后背袭来一股寒气。冉闵、徐晃、白起、张知节等人,莫不震惊。“这真是小主子的实力?”徐晃对李羡之的称呼,立马改了。“昂!”冉闵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他们似乎已经接受了李羡之,他们这群悍将,只想跟着强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散去的沙尘之中,李羡之的身影,缓缓浮现。只见李羡之手中虎头湛金枪,正刺破一名肥壮如熊,手持双锤的蛮将喉咙。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此时此刻的李羡之,莫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