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且火热的血水,溅在韩凤的脸上,随着朱超被斩杀,整个涪陵,落入荆军之手。然而,为了将一个小小的涪陵拿下,荆军上下,所损失的兵马,可是一点也不比唐军少,甚至还要多上几百人。“报!启禀大王,韩凤将军已经拿下涪陵。”士兵来报。萧仁眉头紧锁,“这韩凤也是个废物,孤就实在想不通了,我荆州军诸将中,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与朱超比较的。”以前的萧仁,是觉得朱超废,可直到今日这一战之后,他彻底改变了对朱超的看法,甚至说,就凭今日的朱超的防守之战,他就觉得,军中除了袁国梁、陈叔宝以外,都没有一人能比得过人家朱超的。“大王,韩凤将军,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这群唐军,确实难以对付。”袁国梁此时的内心,还是很震惊的。至少,他现在是对唐王李羡之,能拥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不禁感叹。甚至,不知不觉间,他这位大都督心里边,竟对唐军,生出几分畏惧不安,因为他知道,李羡之想要增强唐国的国里,必须继续向外扩张,而下一个目标,势必是荆州的,毕竟!北上凉州,这块贫瘠之地,对李羡之的用处不大,反而还会成为累赘,那攻打萧祁,就更不行了,人家好歹也是皇帝,地位身份在那儿,李羡之敢动皇帝,那完全可以下圣旨,让天下诸多藩王,共同攻打唐国,以唐国现在的实力,恐怕是顶不住如此多藩王军队进攻的。便是目前被号称天下第一诸侯的荆国,也是不行的。哼!萧仁冷哼一声,“入城!”说罢,便是不爽的,率先朝涪陵城奔去。轰隆~便是在萧仁,刚骑马踏出几步的时候,身后便是传来,一阵清脆的爆炸巨响,剧烈的火光,直冲云霄。现在正是傍晚时分,那火光顿时将空际都给照亮了。紧接着,便是见到漫天的火球,砸向荆军的战船,只是几个瞬息间,好几艘荆军战船,就被那火弹,给砸成了碎片。“敌袭,敌袭!”驻扎在战船上的荆军,立马吹响了敌军袭击的号角,他们赫然是看到了唐字军旗。周泰所率领的两三百支战船,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战船之上,是三万五千名水师士兵。而此时,上千条荆军战船上边,只有一万人驻守,其他大军都靠上了岸。“快,准备迎敌。”荆将方季青大喊。传令兵吹号,驻扎外侧的护卫战船,立马调转方向,向唐军迎敌。袁国梁还是有些本事的,攻打涪陵,便是该提防,驻扎在巴郡的十几万唐军。当然,这会的荆军,依旧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怎么回事?”萧仁被那爆炸声,吓的缩了缩脖子。不由看向了身后。那正是唐军的战船。当然,不论是从战船数量还是质量上来看,唐国水师的战船,要差上一大截,而现在的唐国水师,之所以拥有三百多条战船,其中一半是从益州缴获的。自然,也并非唐国没有好的战船,在这七个多月的时间里,北雄水寨的新战船,已经开始下水,这些新战船,外裹一层铁皮,最大的船,可是比荆军的船支,要大多了,最主要的是耐撞,等今年过后,唐国第一批战船,就可以顺利完成交付。不过,今日这一战,李羡之还是有些想法的,那就是用老式的战船,给萧仁一个错误的信息,那便是唐国水军的战船,就是不行。“他娘的,这唐军来的还真是时候,就这样一支老式的船队,也敢来碰瓷孤的战船,真是给他脸了。”“传令方季青,给孤狠狠揍唐军。”萧仁自大的说道。然而,袁国梁心里,已经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大王,周泰的水师都来了,想必李羡之的大军也不远了,咱们还是尽快撤退吧!”“不然,如此多的大军撤退,光是上船,都要花上不少时间。”嘎吱~听到这话的萧仁,牙关已经紧咬了起来。“怎么?连你大都督袁国梁,都觉得孤不是他李羡之的对手?”“以前荆军,在李羡之的手里,吃了不少亏,如今的咱们,兵强马壮,见到唐军,难道还要害怕逃跑不成?”“我看今日谁敢撤退,总而言之,好不容易拿下的涪陵城,决不能拱手让给李羡之。”萧仁确实不舍了。为了拿下涪陵伤亡近五千,就为了拿下这样一个破城,现在要是逃走了,没有杀了戚同甫也就罢了,可连城都丢了,那他进军唐国疆域,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实话,萧仁心里边,还是有着盘算的,明面上是为了追杀戚同甫等一干盗贼,才强行闯入唐国疆域,但其实!就是萧仁对李羡之,还有着仇恨,想要找李羡之开战。“大王,请三思而行。”袁国梁拜下。“请大王三思而行。”见到大都督都这样说了,其余众将士,也是纷纷请求萧仁撤军。“你们这是在逼孤,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萧仁大怒,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踏踏踏~就在这时,不远处掀起一片杂乱的马蹄之声,便是那扬起的沙尘,宛如滔天巨兽,席卷而来。率先奔袭而来的,乃是赵云所率领的两万骑兵。难以想象吧!在汉中这个地方,还有一座马场,甚至!益州本地,也有自己的马场,当然,这些战马的品质,与北方的战马一比较,那是自然没法比的,可至少要比荆州军的战马骑兵强上许多吧!有骑兵用,总归是好的。“萧仁小儿,速拿命来。”赵云暴喝一声,飞速奔来。此时战场上的荆军士兵,立刻列队迎敌,想要将赵云的骑兵拦截下来。唏律律!便是听见赵云坐下战马,低声嘶鸣一声,那马儿直立起来,赵云手中长枪,便是探出,威慑十足,哐当一声,直插入荆兵的喉咙里,鲜血溅出,长枪收回之后,便是见那荆兵来拦,赵云又是一枪横扫,气势磅礴,一枪便是从数名荆兵的喉咙处,摩擦了过去,连连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