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山笑了笑,随后脸色一冷,严肃地说:“你给我好好读书,再过两个月就院试了,考个秀才回来也不枉我悉心教导。
”
万宋锦脑袋耷拉着,懦懦地说:“孙大哥,我知道了。
”
本想跟孙山抒发一下不舍之情,结果孙山冷着脸,冷酷无情地说院试。
万宋锦的不舍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惶恐不安。
要是他这次院试又落榜,无颜见孙山呢。
黄家商船的黄管事走路出来说:“孙举人,时间到了,该启程了。
”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孙山踏上船板,跟好友挥一挥手,便走入船舱了。
桂哥儿难过地说:“山哥,虽然在金陵的日子不长,但如今要离开了,我万般不舍。
”
孙定南看着一湾江水,伤感地说:“在金陵,想着回家,如今要回家了,又想着金陵,哎,这一路太长了,这么一别,不知道何时再回来呢。
”
就算回来也是短暂的回来,不会像这次逗留那么久,他们终究是过客,金陵并不是归宿。
孙大力还在念叨着:“我最不舍的便是花圃的兰花,说没就没,哎,那都是银子呢。
”
孙大力还责怪圣上弄什么新政,这么一搞,他精心栽培的兰花全都没有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读书人那么喜欢只能看不能吃的兰花,但那都是钱,他心疼的是钱。
孙大力说到:“阿山,等我们回到孙家村,再继续种兰花,你说好不好?”
孙山笑了笑,点头说:“好是好,但大力叔啊,你想过卖给谁啊?”
孙家村穷乡僻野,运输极为不方便,就算千年灵芝,百年人参都卖不上价格,因为找不到对象买。
孙家之所以种年花,那是一年卖一次,一年赚一次,还是普通百姓买的起的年花。
如果种上兰花,客户目标就不一样,非富即贵的那种,而且还也好包售后,在孙家村种哪能行。
重要的是广南天气非常好,最适合种花,各色各样的花应接不暇,竞争非常剧烈,想要卖得好,不仅要种得好,还有新鲜,以及五星级的服务。
孙山还真没信心在广州种花,能比别人强。
孙大力瞬间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说:“哎呀,我们孙家村的位置真不好,去哪里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