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了,而且当时你父亲是在神志清醒并且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和刑讯逼供的情况下自己承认罪行的,这一点,你很难向刑部提出异议。”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怀疑我父亲的背后另有隐情,当然,我父亲的确亲手点火烧了整座丽园,害死了上百条人命,但我想挖的是谁让他这么做的,我父亲点火之前肯定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多人死亡,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疏漏或者是算计。
“行,不管怎么样,卷宗到了之后,咱们在仔细去看,丽园纵火案和林家的案子都是我负责的,我也有责任让这个案子彻查的到底,不能存在一点儿瑕疵。”
之后,华励又拿出那半张报纸,傅承安看了之后问道:“风月呢?
“那姑娘睡得早起得也早,这个时间可能要起床了。
“她说的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
“我无所谓,我本来也不关心这些,救她是顺手的事儿,一直藏着她,也是担心她被害了,如今看来,吴兴五死了,威胁也解除了。
傅承安心里不这么认为,但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警告他,不要去淌这个浑水,不要去管,不要去管、
“行了,我回家了。”
华励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你这刚来就走,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声卷宗找到了吧,如果是,你打个电话就是了,我这儿又不是没有,我觉得的吧,你肯定有事儿。
傅承安道:“本来是有事儿,但是现在没事儿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这儿空房间多的是,在我这儿睡吧,你家里人那么多,进进出出你也睡不好。
傅承安想了想门口那个招牌,忽然道:“你就不能换个招牌吗?”
“干嘛要换,重做一块儿要花钱的,再说了,那块匾怎么啦,岁红楼,不是挺好听的吗?
“好听个屁,每次来你这里我都觉得自己像是来逛窑子的,换了吧,我出钱。
“那行,三百块,我早就打听好了。”
傅承安无语,感觉又被套路了。
………。。
最终傅承安也没回去,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连曦,一个会金钱交易人命的亲哥哥。
睡到中午的时候,方悦过来敲门喊醒他,傅承安谁的很熟,没听见也没开门,结果方悦自己拿了钥匙开门,然后把洗漱用具和一些换洗的衣服全都端了进来,傅承安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活着。
“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起来呢。
“这都中午了,外面闹得一团,你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啊?怎么说?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听说是鼓楼东街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写血书,手指头都磨没了好几根。”
当然,当傅承安赶到鼓楼东大街的时候,所谓的手指头磨没了好几根确实有些夸张,但血书确实真的。
只见这人跪在上,嘴里念念有词,手上鲜血淋漓,还在奋笔疾书。
他写的是大篆,很多人都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因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傅承安也不认识,但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记者正拿着相机在拍什么,于是立刻走过去询问,结果那名记者却说自己只是好奇怕两张回去下一期报纸的一章内容而已。
傅承安给了他一些钱,总算是让他帮自己把这些字全部拍下来,然后送到黑房洗出来。
华励出门回来看见傅承安正在研究一堆黑白照片,顿时觉得好奇就凑了上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股子烟味。
华励问了问自己的衣服,道:“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去庙里给他老人家立了个牌位。”
“你这个是什么?”
“鼓楼东大街一个疯子写下来的,我不认识大篆,所以拍回来研究一下。
华励拿起照片仔细看了一遍,又按照傅承安给照片标注的顺序重新摆放一起,取来纸笔很快就写出了几行字来。
“卖主求荣,十万一人,天理昭昭,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