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抛头露面。”
刚才进手术室前,张倩看见薛立的父母等人已经等在了手术室门口,周海蓉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
一位美女手里拿着话筒,身后还跟着一位扛着摄像机的小伙子。
正是何志良口中的媒体记者。
薛立道:
“那我一会儿就装作还没醒过来。”
病人刚刚做了这么大的一系列手术出来,还没清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要是清醒着反倒是不正常了。
张倩眨眨眼笑道:
“按理说这样最好。可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外有对老夫妇,还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抱着一束鲜花,正在眼巴巴地盼望着某个人从这里出去呢。
如果某人能做到假装没醒而让他们多担心一会儿,我倒是不在乎有人骂我不近人情。”
“哈哈哈哈哈……”
一众医生护士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是他们从医以来,唯一一次医生、护士和病人全都以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结束的手术。
薛立忍着从头到脚抽搐的疼痛,说道:
“好吧,再次感谢小张医生!等我能活动了,我一定第一时间登门感谢!”
张倩没有再客套,道:
“好,我等着你尽快康复。”
当薛立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早已等在手术室门口的薛父薛母,还有怀抱鲜花的周海蓉,以及连夜对醉驾司机撞伤交警事件进行追踪报道的宁州市电视台等其他多家媒体记者都围了上来。
了解情况的都知道,薛立所受的伤有多么严重,那是上到额头颧骨,中到肋条胸骨,下到小腿胫骨,没问题的地方真心不多。
看到薛立做了一系列这方面的相关手术却还能完全清醒着,斜靠着摇起来三十多度角度的病床被推出手术室,这种完全不合常理不可思议的现象,在场所有的人无不震惊。
周海蓉满脸笑容而又泪眼朦胧地把手中的鲜花轻轻地交到薛立勉强没有裹满绷带的左手,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因为真正想说的话不能现在说。
待周海蓉向薛立献上鲜花,宁州市电视台记者便拿着话筒急忙上前说道:
“您好,薛警官,我是市电视台新闻栏目记者燕南。
听说您在执行公务时受伤了,特地来探望您。
在此,我代表电视机前的全市人民向您表示衷心的慰问!
希望您能够早日康复。”
同时,旁边的摄像师从头到脚给了薛立一套特写镜头。
薛立在雪白的纱布后回道:
“谢谢!感谢大家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