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娴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她说那日宴席,遇到了状元郎的未婚妻周诗韵。
周诗韵出身高贵,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言语间对她多有轻视,甚至当众嘲笑她是外地来的乡巴佬,不懂京城规矩。
她一时气不过,便想找人教训一下周诗韵,出一口恶气。
“我,我只是想……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没想到那些人如此不中用……”
王雅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王跃升听得怒火中烧,他指着王雅娴,手指颤抖。
“你,你真是糊涂!为了这点小事,就敢买凶伤人!你可知这事若是传出去,我王家的脸面往哪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旁边的护卫吩咐道:“把小姐带下去,禁足一月,让她好好反省!”
王夫人连忙上前,扶起哭得瘫软在地的王雅娴,低声劝慰着将她带了下去。
王跃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中烦闷不已。
他唤来师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见。
“老爷,依老朽之见,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师爷捋着胡须,沉吟道:“那混混既然只是个街头混混,想来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我们大可反咬一口,告他污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跃升觉得师爷说得有理,便让他亲自去京兆府一趟,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该如何应对。
师爷来到京兆府,找到府尹,说明来意。
府尹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道:“师爷,此事……恐怕,有些棘手……”
师爷心中一沉,问道:“怎么?难道那混混真有什么证据?”
府尹叹了口气,“那混混,他,他手里……”
“有一支金簪!”
“金簪?”师爷一愣,“什么金簪?”
“是,是王小姐的金簪……”府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师爷顿时明白了。
女儿家的贴身之物,落到了一个野男人手里,这事可就说不清了。
他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
他匆匆回到王家,将情况告知了王跃升。
王跃升听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呼呼喘着粗气,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师爷见状,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老爷,事已至此,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