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蓬和宋猜现在被控制在内比都接受调查,我查过了,调查组的组长,是飒勋手下的人。”
剩下的话不必多言,南溪挑了挑眉,茵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对面的女孩有点尴尬,“溪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飒勋分手了,我连他的电话都删了……”
南溪淡定的脸上龟裂开来,润眸圆睁,“分手?飒勋怎么可能同意跟你分手?你干什么了?”
据南溪对飒勋的了解,这个男人对待感情偏执且疯狂,而且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和茵茵纠缠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分手。
茵茵想了想,闭眼沉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算了,你是我姐,没有什么不能跟你说的。”
茵茵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那个……流……流产了,我故意的,但是是他妈下的手,我正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生孩子,更不想和他生下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就将计就计……”
南溪眉头拧了拧,“茵茵。”
“哎呀,我就知道,告诉你,你肯定要说我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嘛,我又不是非他那个狗男人不可,是他不肯放手,我反抗了这么多年也没反抗了。
他妈在那里天天耍手段想要弄死我,我被他儿子欺负也就算了,毕竟他给钱的,可那个老太婆实在太恶心了,恨不得捏死我,她说我的孩子一辈子只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当狗的命,让我别妄想做飒家的少夫人。
我他妈的,与其让孩子生下来背负原罪,被践踏,那我宁可不带他来这世上受罪。”
茵茵说到最后,自已也哽咽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出来掉。
南溪抽了张纸递给她,“茵茵,别哭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当初劝你去学习,去改变自已,就是为了有一天,你面对人生选题的时候,能主动选择,而不是被迫接受,你做到了,不是么?茵茵。”
“可我还是很难受,溪姐。飒勋那个狗男人知道后,跟疯了一样掐着我的脖子,说要弄死我给他的儿子陪葬,我恨死他了,溪姐,我真的恨死他了。
我那时候真的想着跟他同归于尽算了,大家都解脱了,可是他看见我快窒息的时候又松了手,把我绑在卧室里,不分白天黑夜的做,连班都不去上了,让我赔他孩子,我后来还是趁他被紧急叫去了军队偷偷跑了出来。
银行是孙哥的地盘,又是龙哥罩着,他的人不敢进来抓我,我一直都躲在里面,给他发了分手信息后,就扔了手机,再也没联系过他,要不是你今天让孙哥把我送过来,我死都不会出银行大楼的。”
南溪叹了口气,“你也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都瞒的严严实实,小产不是小事,你不能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要好好养着的。”
“你放心吧,溪姐,我惜命着呢,毕竟月份小,我养了几天,已经大好了,等过几天放年假了,我想到庙里给宝宝做法事超度,期盼他下辈子投胎,眼睛能擦亮一点儿,别再找我们这种烂人当父母了。”
南溪心里五味杂陈,在缅甸这个阶级森严几乎无法跨越的社会制度下,像茵茵这样试图靠自已改变命运的人何其之多,又何其艰难。
像兰里夫人这种出身豪门贵族的顶级权贵,天然的优越感和不容阶层被底层人跨越和亵渎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