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现在也挺不讨喜的。
这世上有师父爱我就可以。
我赶着小孩子们往师父的院子里去,一开门,果然瞧见师父又在相思树下的躺椅上午睡
made,又是那颗相思树。
师父肯定又在想那该死的公输忌。
我早晚把相思树砍掉,找到公输忌的骸骨鞭尸三百。
我有点恼火,推小孩子们的力度就大了一些,一群小孩子吃痛,便吵吵嚷嚷起来。
我想让他们小声一些,毕竟在师父‘无神’的那段时间里面,如果有任何人只要靠近她,就会被她掐着脖子捏起。
如果不能在窒息前唤醒她,那估计不久后,那人就会和阎王打麻将。
我倒不是怕自己被掐,师父总是爱我的,她不会伤我。
不过如果让师父将这群自诩‘名门正派’的孩子掐脖,而且还不在那些人面前折磨,就未免太无趣了。
我想阻止,可我就只有两只手,没能按住七八张嘴,那些小孩子终究还是将师父吵醒了。
幸好,师父今日不在‘无神’的状态,她没有掐任何人的脖子。
我偷看过师父的日记本。
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又开始讲那个故事了。
师父曾同我说过无数遍的那个故事。
她不认得人,不记得自己所处何方,不记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却能如此清晰的说出这句话,足以见对那个故事沉溺之深。
沉溺到,当年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立誓效忠于她,并且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时候
她还在那个一梦经年的故事里,没有回神。
她开口同我说的第一句就是:
“慈青女,你转世了?”
“你野心勃勃的眼神,果然还是那么好认”
于是那天起,我成了师父的徒弟,随了师父的姓,有了师父赐的姓名——
徒青女。
而之所以是徒,不是屠——
因为故事的开头,师父总会说她叫屠留白。
而在故事的结尾,她总会说她叫徒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