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会悠着点;
但这仗,孙儿非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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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有些不解。
不是互相亮底牌、画底线,然后谋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局面吗?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匈奴人身上去了?
“这,便是孙儿的图谋。”
“——循太宗、孝景两代先帝遗志,穷文景大治盛世之力,大兴刀戈,以诫北蛮不臣!”
“除此之外,便是在对外兴兵的基础上,尽可能不让百姓民受苦受难;”
“若有可能,便让百姓农户,也从这兴兵伐戈中捞到好处。”
“若不能,便不伤百姓民一分一毫,只以太宗、孝景皇帝多年积蓄,为对外征讨之军费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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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这几年,孙儿会花很多钱。”
“——很多很多钱。”
“说不定没几年的功夫,太宗皇帝、孝景皇帝这几十年来的积蓄,就能被孙儿全部花光。”
“但孙儿,不会将哪怕一枚铜钱,用在兴建宫室、奢靡享乐之上。”
“另外,孙儿花很多的钱,也会赚很多的钱。”
“或者应该说,是赚更多的钱……”
听到这里,窦太后终于是隐约明白了刘荣想要表达的意图。
“北蛮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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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之志,不过惩戒匈奴不臣,又不因大兴兵戈,而置百姓生民于水火?”
闻言,刘荣终是沉沉点下头,旋即悠然叹息间,再度于御榻前跪坐下身。
“武讨北蛮,文安万民。”
“——如是而已。”
“除此之外,皇祖母但有所求——凡不阻孙儿此二志者,孙儿,无有不允!”
“若皇祖母往后,可不再因旁人蛊惑,而于庙堂之上横生变故,则硕大汉都长安城,也并非断然容馆陶姑母不得……”
言罢,刘荣终是拱起手——时隔不知多少年,再次由衷拱起手,对祖母窦太后沉沉一揖。
“母亲今为太后,但非大逆不道,便请皇祖母念孙儿薄面,稍行宽容。”
“馆陶姑母奸诈,凡朝中政务、国家大事,请皇祖母尽绝其不轨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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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舍之后,孙儿必拜窦婴为相!”
“——明岁开春,孙儿亦必加冠大婚,以临朝亲政!!!”
“加冠之前,孙儿,便还是过去那个监国太子。”
“或许应该说,是监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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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