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志宁以为纥突跟苏定方一样,解决了敌手,折返回来支援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如果纥突真的解决掉了敌手,现在应该在整顿随州城,怎么会折返,除非,他败逃了!
意识到此事之后,纥石烈志宁便知道大事不妙,因为岳飞的另一路援军很快就会赶来了,而纥突的这一支军队又是败军,士气全无,打起仗来,肯定会输。
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纥石烈志宁是金国顶级战将,他不会察觉不到,便一声令下:“撤兵!”
收到“撤兵”命令的金军,纷纷往邓州城退去,在撤退的时候,赵子龙率着另一路宋军人马杀回了邓州,并且,赵子龙还一眼发现了纥突。
纥突是纥石烈志宁的侄子,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好,所以,纥突仰仗着纥石烈志宁的关系,才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否则以纥突的庸才本事,怎么能够当邓州主将,既无韬略,又无武艺,可就是有关系。
但赵子龙可不会看关系不关系的,纥石烈志宁,纥突,都是宋军的敌人,可不管你什么身份,更何况,纥石烈志宁用这分兵之计,使得宋军损失惨重,若不割下纥石烈志宁心头一块肉,赵子龙觉得说不过去。
杀心已起,便会付诸行动,赵子龙一拍胯下白马,携着龙胆亮银枪冲杀过去,一声暴喝,还如同一团滚滚黑云的惊雷,震得人心肝颤抖。
“纥突,你想往哪里逃,你叔叔跑得比狗还快,他可不会管你的死活,吃我一枪。”
话语落下,赵子龙便追上了纥突,纥突的叔叔纥石烈志宁如赵云所说的一样,跑得比狗一样快,第一个钻进邓州城里躲起来的。
他的侄子纥突,自然就成了断后的人,断后遇到的敌手,便是一身都是胆的赵子龙。
纥突见赵子龙追上,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开始求饶了:“将军,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将军……”
赵子龙哪里会对金兵留情,他是武植抽来的历史名将,身份记忆发生变化之外,很多都没有变,比如本领,比如忠心,比如情义。
宋金两国敌对,纥突的叔叔纥石烈志宁又杀了那么多宋军弟兄,赵子龙觉得这是仇,必须得报,不然,对不起死去的宋军弟兄们,冷冷地回答着:“这些话,你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
回答之后,龙胆亮银枪,银光闪动,嘶的一下,枪尖划过了纥突的咽喉,一丝鲜血,渗透了出来,一枪断魂,砰的一下子,纥突坠落马下。
纥突坠马之后,赵云命令宋军士兵们妥善处置了他的尸身,并同苏定方一齐掩护着宋军大军撤退。
这一战,宋军的损失很惨重,营寨也被毁掉了,他们重新撤回了随州城,进行休整,打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重新攻打邓州。
回随州的途中,武植,岳飞便清点了人马,这才发现,带来的两名军师,贾诩,徐庶都已经失踪了。
由于乱战激烈,他们两个人又是谋士,不会武功,武植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死在了混战之中,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
金兵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两个人,并将他们带回了邓州城。
贾诩,徐庶两名手无寸铁,又不会功夫的谋士,遇到这样的大战是最吃亏的,没人能够保护他们,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被抓之后,他们两个人被纥石烈志宁绑在了邓州城的监狱里,进行着审讯,而且是纥石烈志宁亲自审讯。
纥石烈志宁的手上,拿着审讯犯人的刑具,面色凶恶的盯着贾诩,徐庶两个人,贾诩,徐庶在战场上受了伤,现在的身体,本就虚弱得很,又被纥石烈志宁这样虐待,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见着金国大将纥石烈志宁后,贾诩,徐庶都用残存的力气,询问着:“烈志宁,你想……你想……干什么?”
纥石烈志宁跟岳飞对决,自然要把宋军的情况摸清楚,贾诩,徐庶自然也被他查到了,他们两个作为谋士,同宋军一齐北伐。
贾诩,徐庶作为谋士,自然会参与到宋军的每一次军事部署的行动当中,对宋军兵力,粮草等机密军情情况也掌握得非常清楚。
既然将这两个人抓住了,纥石烈志宁可不会放过,但他又知道,宋军的人,很多都是硬骨头,必须得使使手段才行。
便把那用来审讯犯人的刑具,一直拿在徐庶,贾诩两个人的面前晃,这刑具是烙铁,用火烙得绯红绯红的。
这一烙铁烙下去,烙在人的肉体上,绝对是撕心裂肺地疼,肉都能直接烙烂,但纥石烈志宁并没有着急烙下去,而是打算,杀鸡儆猴,震慑徐庶和贾诩。
在邓州的监狱里,还关押着许多犯人,纥石烈志宁下令,从牢房里抓了几个犯人来到了关押贾诩,徐庶两个人的房间里。
那些犯人到了以后,纥石烈志宁才说出了审讯的目的:“二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历,我查过你们,赵构找来的谋士。
之前郢州,随州之战时,你们两个,还出了些主意,但你们出的主意,死了我们很多弟兄,按理来说,应该将你们的头割下来,祭奠那些死去了的弟兄们,但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因为你们两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贾诩和徐庶听了纥石烈志宁的话之后,有气无力的问着:“别……别绕……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纥石烈志宁一边将一名犯人抓了过来,一边回答着:“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你们配合,都能够给我,因为你们知道这些,我要你们告诉我,宋军的全部军情,若是不说,下场就是他这样!”
话音一落,纥石烈志宁便抡起了手里的烙铁,又去用火烧了一次,这烧红了的烙铁先前的温度都没有褪去,现在又被烧了一次,温度便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