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位脸白得像白纸一样的人。
“天天迟到!还不快进来!”说着低头在手上的A4本上,勾勾圈圈不知道写着什么。
王邦借着靠着白纸人的优势,瞥了一眼。
出勤表。
突然哗啦啦好几声,里面传来了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白纸人低声咒骂后,狠辣的眼神瞥了三人一眼,手指着教室里面,示意他们进去,然后自己便先进去了。
趁着这个空隙,王邦跟宋云喜说了自己的发现。
白净。
刚宋云喜瞄到窗外的课程规划后面跟着的老师名字。
眼前这人,啧,怎么说,确实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三人进入课室后,发现是一个学生倒在了地上,手在倒地的时候碰翻了手边装着不同颜色画笔的笔筒,所以才会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真没用。不过练习时间久了一点而已。”白净不满地抱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想当年我们谁不是睁眼就画,闭眼了在梦里还画呢?”
然后指着后面的一个一伙子,那小伙子在用石膏进行塑像。
听到白净让自己送眼前晕倒的同学到医务室的时候,原本呆滞的双眸突然泛光,苍白干渴到开裂嘴唇开心地裂笑起来,鲜血却从干裂的,新裂开的口子里面流出来,淹了一嘴唇和下巴的红色。
场面安静但无声的诡异最是让人细思极恐。
宋云喜观察起这间画室的情况。
拉开的窗帘,大开的窗户,让外面的阳光得以照射进来。跟前面的音乐厅对比,环境可以说算是明亮了。
鹅黄色的墙面上钉着大大小小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不同的石膏像。雕刻得栩栩如生。
另外墙面上也挂着各种尺寸的画框,画框里面镶着的是不同的画作。
几乎都是浓墨重彩的红黑色调。
宋云喜眉头一皱,画作的风格跟此时教室里面的“宁静”对比强烈。
靠近窗户的一旁,有三个空位,像是预留好给宋云喜、刑漠、王邦三人一样。
但这三个座位并不都一样。
两个是画画,一个是做雕像的。
“我到做雕像那个座位。”刑漠率先说出,然后下一秒径直走到走位上坐下去。
王邦立刻扭头看了宋云喜一眼,心里想的却是:哇,老大是被背叛了吗?
可宋云喜却看着刑漠的动作,心里道了一声傻瓜。
场上就一个座位不一样,
差异有时候虽然代表着机会,但风险是并存的。
特别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面,掐尖冒头的机会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刑漠素来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他的想法也很简单。
刚画画的同学倒下去的时候,白净是让后头做雕塑的同学带走的,且那同学的表现非常让人深思。
若是宋云喜坐在画画的位置上,出现这种情况,那他能照应一二。
若是做雕像真的是一件好差事,那他到时候也能跟宋云喜换。
索性风险也是他来承担而已。
“老大……这……”王邦看着宋云喜,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宋云喜做了个无碍,请的动作,王邦便跟着宋云喜进去,两人随机坐在了剩余两个前面摆着画板的位置上。
坐下去后,宋云喜趁着白净不注意,一只小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一旁的王邦也给自己老大盯着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