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跟你说话就不用思前想后,考虑这么多,灵犀,这座箭楼从你来鲁门工坊的那一日,为师的就在做,你还记不记得?”公输望问。
“徒儿记得,师父当时说墨家箭楼案十分蹊跷,师父按照颜家箭楼来制作,再通过箭楼爆炸的情形,就能大致推算出是箭楼哪里出的问题,也就能推断出幕后之人的身份。”陈灵犀道。
“不错,不过当时我这么说,只不过是一种想法,并未想过真的能凭借这个复原的箭楼真的找出凶手来。”公输望唏嘘道。
“这么说,师父真的因此得知了幕后真凶的身份?”陈灵犀又惊又喜。
“我……我不知道……”公输望听到陈灵犀的话,忽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师父……”
“不是师父不愿跟你说,实则师父也……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唉……”
“师父若是觉得不便说。那就不说。”
“这座箭楼经过我如此复原,再按照当时炸伤先皇的那片木片的位置以及其他碎屑炸伤周围人的木头,我已经能够推断出爆炸的位置,也推断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公输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找出真相的喜悦,反而带着极深的忧虑。
“师父英明,这么复杂的事都能复原,那么箭楼究竟是怎么……”陈灵犀问。
“我也有了大致的推断,只不过这个推断的结论太过……太过惊世骇俗,为师实在是难以……难以接受!”公输望咬着牙道。
“师父……”
“灵犀,此事不是为师刻意想要瞒你,实在是如果让你知道,也会让你陷入危险中,所以你谨记,如果……唉……如果你能越到为师所有的本事,能够自行推断,得出和为师一样的结论,为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公输望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神机门中,若论神机的手段,当时能超越公输望的人寥寥无几,可是公输望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人情事故并不擅长,他的这一番话显然让陈灵犀看出他对自己有所隐瞒,
陈灵犀从小就在舅舅的客栈中做伙计,拍马逢迎那是比谁都擅长,岂能看不出公输望此刻的心态?
偏偏公输望是他的师父,他又不能说破。
师徒俩都有各自的心事,一时都无话可说,陷入尴尬的地步。
这边公输望非常想把自己得出的结论跟人倾诉,而眼前这个徒弟也正是理想的倾诉对象,可是如果跟他说明了真实的情况,简直就是害了他,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在陈灵犀这边,他心中的波澜更是难以遏制。
颜其慎箭楼一案事有蹊跷简直就是摆明的事,尤其这盆脏水泼在鲁门头上,公输望自然看不过,所以他才不惜耗费心血复原箭楼,并从各种蛛丝马迹上来查明真相。
如今显然师父已经推导出凶手的身份,他却不肯告诉自己,以他对师父的了解,师父这么做多半是因为事情的真相太过耸人听闻,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只不过是幕后的真凶身份太过骇人,所以师父不敢说出来,即使他对自己这么信任,都不敢说,或者不愿说,就怕害了自己。
那么背后的真凶究竟会是谁呢?才会让师父有这种反应?
胡人……
其他更厉害的神机门派……
甚至是……神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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