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彪哥从饭店里出来,心里越想越生气,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小混混,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总觉得是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自己的丢人事。
实际上消息哪里会传的这么快,那些人不过还是像平时一样在说笑而已,但牛彪哥过于敏感了,总觉得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其实好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办了什么丢人事的时候,听到别人小声说话,总会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丢人事上联想,牛彪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没了尹仲在跟前,他自然不用压抑自己的脾气,嘴里不清不楚的问候着某人的祖宗十八代,心里还越骂越生气,早就把刚才说的服软话,丢到了九霄云外,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回厂子。
也许是老天觉得牛彪哥实在太背了,于是决定给他个机会,帮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刚走没多远,牛彪哥一抬头,刚巧看到不远处一个刚挂牌没多久的新公司,心中一喜,顿时有了主意,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这公司一看就是有些来头的,白墙蓝顶,门口三节高台阶,透露出盛气凌人的味道,清一色的高强度反光玻璃,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在中陵市繁华地带能拿下这样的三层小楼,可不仅仅是钱能搞定的。高高的楼顶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子:考得住风险投资担保公司。
推门进去,大厅里空荡荡的,牛彪哥对这里也十分熟悉,甩开步子,直奔前台。
前台的接待小姐也不是哪里的良善女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上班时间还在那里擦脂抹粉,要是换到灯光暗点的夜总会里,百分百会来一句:大爷来玩呢?
“呦,这不是彪哥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啊?”前台一个粉擦足有三寸厚,一笑满脸掉渣的女子,主动和牛彪哥打招呼,两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一见面就先抛了个媚眼,挺着胸前两块肉就往前凑,嗲声嗲气的问道。
牛彪哥显然没心情和这些野鸡废话,狠狠地在她胸前掐了一把,过了把手瘾,没好气的说:“大白天的,别在这发骚,斌哥在不在?”
和他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前台小姐,不满的哼了一声,揉了揉生疼的胸口,掐着腰骂道:“都是没良心的,忘了老娘伺候你的时候了,现在下了床就翻脸不认识人了。哼!斌哥在三楼,快滚上去吧。”
牛彪哥听了也不以为意,他没少折腾这小娘们,而且次次都是穿裤子直接走人,有点怨气也属于正常。当下哈哈一笑,走上了楼梯。
三楼,贴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中,赵斌正无所事事的在电脑上斗地主,这一把他摸到了四个二带俩王,眼看要通杀全场,门突然被打开了,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大汉,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斌哥,最近忙什么呢?”
赵斌一看是牛彪,登时没有了打牌的兴趣,也顾不得抓了一把好牌,赶忙把电脑关掉,笑着说道:“什么也不忙,这不最近老大说要改变发展模式,兄弟们慢慢年纪都大了,不能在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以后都要走正道,这不把我派来这当经理,整天闲出个鸟来。”
牛彪四下看了看装修豪华的办公室,一脸艳羡的说道:“斌哥真是好福气,哪像我,一天到晚都是瞎混,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一事无成。”
赵斌眉毛一挑,豪爽的笑道:“那你来我这吧,我给你个经理当当不成问题。”他对牛彪的身手很中意,一直存着招揽之意。
听到赵斌对他的认可,牛彪的脸上露出几分自得。随即又想到了这次来的目的,说道:“不瞒斌哥说,我也对你一直心生敬意,只要斌哥能帮我一个忙,以后我牛彪就任你驱使,绝没有二话。”
赵斌心中一喜,等了好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和对尹仲的随口承诺不同,如果牛彪要是在他这说话不算数,赵斌有的是手段好好教说话算话。当下一拍桌子,高声道:“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能用得到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牛彪想起了今天的遭遇,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狰狞了几分,恨声道:“今天兄弟我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了,差点被让人折腾死,我只求斌哥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赵斌皱起了眉头,对于牛彪的身手他心里也有数,能收拾下他的人,恐怕是个高手,沉声问道:“谁下的手?东头,还是北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中陵市其他两个老对手,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高手坐镇。
“都不是,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龟孙子下的黑手。”牛彪说起这事也是一脸郁闷。
赵斌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他还以为牛彪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呢,没想到原来是屁大点事,于是立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就收拾个人?这简单!在中陵市我赵斌得罪不起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赵斌说这话真可谓是底气十足,毕竟他和牛彪这散兵游勇不同,背靠郑国邦这棵大树,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尹仲觉得自己嗓子都快要冒火了,苦口婆心的劝解了詹雅利半晌,她最终才决定接受尹仲的帮助,并且约定好这钱以后一定会双倍还回去,就当是他的投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