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村长瞪着她,没说一句话。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辣子”也在一天天长大。他的身材变得结实起来,也逐渐听到村子里的一些风言风语。
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就是村长的私生子。这件事让他很矛盾。
一方面,村子里的人看到他都很客气,女娃儿们看到他都(假)笑。有时候,他对女娃儿们动手动脚,出言调。戏,女娃儿们回去找爹妈哭诉,她们的爹妈也只会骂自己的女儿不懂事,不敢去找小辣子理论。
不过,被调。戏的女娃儿如果有相好的,事情就复杂些:相好的男娃儿会找小辣子麻烦,和他打架。结果经常就是找小辣子麻烦的男娃儿就算打赢了,事后也会挨闷棍,被暴打。甚至有两个被打残。
久而久之,小辣子成了村里的一霸。
我们很多人讨厌村霸,是因为我们自己当不上村霸。如果有机会自己当村霸,你还是会感觉很爽的。
但另一方面,小辣子也觉得自己的娘和村长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很耻辱,不是正经人家应该有的事情。为此,他经常和兔子姑娘吵,甚至扬言要杀了村长。
起先,吴村长和兔子姑娘都没把小辣子的话当回事,可是很快,兔子姑娘就告诉吴村长,她发现儿子经常在磨刀,还偷了隔壁猎户家的一把枪——还是邻国产的79式狙击步枪。
吴村长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就打算找人把“小辣子”抓起来,问问这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吴村长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就出了另外一件意外的事——开始打仗了。
棉新山区三天两头打仗,稀松平常得很。这一回,是新民。主同盟和果曼自由协约军(名字听上去很高大上,其实就是两股规模稍大些的土匪)为了争夺一批来自邻国的军火打起来了。
荷枪实弹的新民。主同盟士兵开进了村子,驻扎下来,准备休整几天后就出发去和果曼自由协约军拼命。
吴村长领着人,对这些新民。主同盟的士(土)兵(匪)好吃好喝好招待。之前这种事儿发生过很多次,基本套路都是给这些部队伺候好了,然后请神上路。这些“神”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村子里也都是带枪的主儿,真打起来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必要惹一身骚。
可这一次,有点意外。用吴村长的话说,就是:“那娘儿们实在太骚了,惹得新民。主同盟的那个团长,一定要惹一身骚。”
在一次酒席上,兔子姑娘和新民主同盟一个姓郭的团长(其实是那伙武装的二把手)一起多喝了几杯,然后浪言浪语的肢体上也有些接触。郭团长开始想入非非了,就要把兔子姑娘带走。
兔子姑娘那几天正和吴村长因为小辣子的事情闹别扭,存心当着吴村长的面撩。拨郭团长,恶心吴村长来着。没想到郭团长当了真,当场就要抢人。
吴村长也立刻翻脸。兔子姑娘到了这时候,也显露出彪悍的一面,和吴村长一道,把郭团长和他的手下给缴了械,还把郭团长胖揍了一顿。
郭团长表面服软,答应退出村子,从此不来找麻烦。吴村长和兔子姑娘这才放人。
之后,郭团长就领着手下人退出了村子。
吴村长在事后,亲自跑到距离吴家村大概200多里的另外一座村子——平蛮村,找到了新民。主同盟的大当家——虎爷,诉说了事情的经过,还带了点礼物送给虎爷。那意思,就是咱吴家村认个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虎爷大手一挥:“小郭子脑子有病,要玩女人到处有,何必惹到你的婆娘身上?他现在还领着人在打仗,我特么动不得他,等他回来,我就去骂他!把他屎都骂出来!”
吴村长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回到吴家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