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我和白月跟在后面,想到那个喜欢放屁还老是犯贱的胖子“加菲”,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鸡崽儿”,我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说不定那个半天没有一句话,突然出手就特别狠的“丧尸”,也和他们在一起。
很快,我就看到“兽哥”跃过了一根粗。大的老树根,这根老树根差不多有一个人高,隔着它,我已经看不到“兽哥”的人了。
我和白月到了老树根下,费了半天劲才算爬过去,翻过去后,发现是一片草地——却不见了“兽哥”的身影。
难道他跑得太快又没影了。
“就管自己逞能,从来不顾别人死活。”白月抱怨道。
我叫道:“兽哥!”
刚喊了这一句,猛地里我就觉得脚脖子被人抓住,并且被用力一拉。我整个人顿时跌倒,摔倒在草丛之中。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一只炽。热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我还听到白月发出了同样的声响。
是“兽哥”,他在一刹那间把我和白月都拖拽进了草丛里,并且捂上了嘴巴。
不过他很快就松开了手,而我和白月也不再说话——经过了那么多事,我们仨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兽哥”的这种动作,说明他发现有危险,我们不能乱出声。
很快,趴在草丛中的我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我甚至看到两条穿着迷彩裤、野。战靴的腿从我眼前走过。
似乎是有一队人正在我们附近的草丛里搜索着什么。
“明明是在这里的!”有个人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还听到个女人的声音,蛮好听的,听得老子骨头都酥了。”
“妈的,你满脑子就是女人!鸡。巴都快长脑门上了。”另一个人嗓音有些尖细的人说道。
我一听这个对话,心里面就有点犯嘀咕:都是中国人,还是南方口音!
言念及此,猛地我的耳朵旁响起了枪声。
“堂堂堂!堂堂堂!堂堂堂!”
连续好几个点射,子弹就在我的头上飞过,甚至子弹所带动的草丛的颤抖,我都能感受到。
“你们瞎叽歪什么?像我这样,打两枪试试不就行了?”另一个低沉的、带着明显粤语口音的男性嗓音说道,“怎么样?看到没?要不要再扔两颗甜瓜?”
“***”
“粤语口音”说完,先前那个尖细的嗓音说了我完全没听懂的三个字(好像是闽南话)。
随即,我就感觉到“兽哥”伸出手,把我的脑袋死命地往地下摁——我的口鼻全部被淤泥捂住,呼吸都不畅了,他还在死命摁。
“轰!轰!”
两声巨响——是手雷爆炸的声音。
灼。热无比的气浪从我背部吹过,扯动先前“赤链獒”造成的伤口,让我再次一阵剧痛。
但因为口鼻被捂在泥土里,我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兽哥”铁钳般的大手总算松开了一些。
已经几乎窒息的我这才抬起头来,一边用手清理口、眼、鼻里的淤泥,一边大口喘着气。
旁边,“兽哥”缓缓地站起身来,先是蹲着四下看了几眼,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起来,他们走了。”
我一听,马上站起来,继续拼命地抠出淤泥。我看到,“兽哥”的另一边,白月和我一样,满脸的淤泥,正在满脸嫌弃地用手拼命地清理。
“你这么用力干吗?我都快被你掐死了。”白月抱怨道。
“哈哈哈。”“兽哥”说道,“这句话听上去好污,这可是你开的车。”
白月一听这话,立刻对着“兽哥”的小腿踢了一脚。
“兽哥”的身体微微一摇,但他只是冲着白月贱贱地笑了笑,并没有反击。
“走吧,还得回拉比多!胖子、鸡崽儿、丧尸他们应该是落在那群人手上了,那群人的去向,就是拉比多。”
“兽哥”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一边朝着拉比多的方向走去。
我和白月也不再多说什么:再怎么危险,丢下兄弟自己跑路,这种事我们也是做不出的。
走着走着,我总觉“兽哥”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速度还是贼快,我和白月跟不上的那种,但总觉得有点脚高脚低。
白月似乎也察觉不对,冲上去叫道:“你停!停下来!让我看看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