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连嘴唇都是发白的,心中一阵内疚:她是在安慰我,其实她知道,“兽哥”不在,光凭我,是保护不了她的。
我还想再试着劝她躺回去,猛地里,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夹杂着奇怪的喘息和低吼,从那扇白天被打烂的木制门传了进来。
来了!它们来了!
是表情痴迷,目光呆滞的“正常人”,还是浑身散发着水仙花味道,彻底失去意识的“恶鬼”?
反正都不是善类。
“咔”!我拉开了枪栓。
AR-15的弹匣里大概还有10-15发子弹。我的裤兜里还有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呵哈!”
走廊里传来一声怪叫。
“呵哈!”
“呵哈!”
“呵哈!”
就好像狼王对月长啸,会引发狼群共同长啸一般,外面的怪叫声响成了一片。
“啊!”
白月忽然惊呼了一声。
我大吃一惊,扭头看她。只见她双手捧着匕首,睁大眼睛,看着墙角。
那里,就是白天那个怪女人尸体所在的地方。
此时,这具尸体也在有节奏地颤动。这颤动的节奏,和外面那些怪吼几乎一致。
不会吧?脑袋都被打爆了,还能诈尸?丧尸片都没这么演的吧?
白月咬着牙,冲上去,一边叫唤着,一边用匕首去割那个怪女人的喉咙。
看得出,她干这事儿不专业,也很不情愿。如果是“兽哥”在场,三下五除二就能把怪女人的脑袋给割下来。可是白月费了很大劲,也只是切断了喉管。
然后她就开始呕吐,但她干呕了几下(估计胃里实在没食)后,继续切。
我觉得她已经快虚脱了。我想过去帮她,却已不能。
此时,那些发出怪叫的家伙,已经出现在我目力所能及的地方。
最开始出现的,是两只。
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剪影——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们走路的样子极为怪异。
宰了!
我冲到木质门前,端起枪,枪口探出门上的破洞,瞄准他们就打出一个点射。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