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加菲”看上去比较虚弱,躺在“大红斑”的两根头发之间,说话声音也比较轻。但他说自己感觉还好,就是有点儿饿。
“你怎么会到这儿的?”我问道,“我们都觉得那两个怪物在河边这一阵折腾,你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也不知道。”胖子“加菲”说道,“这两个大家伙搞来搞去,把我也整得七晕八素的。我看那个’大红斑’还算好人,就死死拽住它的头发。这颗脑袋一会儿长在了背部,一会儿缩进了它的身体里,我反正就死不松手。就是这货把脑袋往水里扎,那一下差点没把我凉嗝儿屁喽。还好这里比较温暖,我身上干得快,否则,现在我就得给你们交代后事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红斑”忽然扔了两条动物的腿进来,血肉模糊的,也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腿。
与此同时,我们还能感觉到脚下“大红斑”的头盖骨在微微地抖动,还不时有“嘎嘎”的声音传来——是“大红斑”在吃东西。
“吃吧,热乎的。”胖子“加菲”一边说,一边生啃了一口腿肉。
我看他嚼得挺香,也尝试着咬了一口——浓重的血腥气差点没让我呕吐出来。
不过也还好,先前在野外探险时,也尝试过吃生肉,因此虽然恶心,但还是能够把生肉给咽下去。
就这样吃了几口,感觉肚子里有了食,身上有了点力气,便把肉放下,不再吃了。
白月他们也是啃了几口,便停了下来。
“真想下到地面去,搞点火把肉烤熟。”“鸡崽儿”说道。
“你们说,我们在这个怪物头上睡觉、拉屎、撒尿,如果再拔它两根头毛,烧个火啥的,这怪物会不会也能忍受?”胖子“加菲”说道。
他这句话说完,我们就觉得脚底下一阵猛烈的震动,随即“大红斑”似乎在拼命地摇头,把我们晃得东倒西歪。
“行!行!行!你放心,我们不乱来!”胖子“加菲”大叫。
“大红斑”这才罢休。
不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胖子“加菲”先是“咣、咣、咣”屁声不绝,然后就闹起了肚子,不时跑到比较远的地方,然后“大红斑”头发丛中的空气里就传来一阵非常浓郁的气味,把我们都熏得不轻。
有一次,胖子“加菲”又忍不住了,起身刚跑到我们看不大到的地方,猛然间,“大红斑”的巨手就伸进了头发丛,一把就把胖子“加菲”的身体给捏住,然后给提到了空中。
我、白月还有“鸡崽儿”三个抬头惊骇地看着胖子“加菲”肥硕的身躯,就好像一条蠕虫般被“大红斑”巨手的两根指头夹住,提在半空,忍不住都高声叫喊起来。
胖子“加菲”很快消失在我们视野里,我们几个连忙跑到“大红斑”头发丛的边缘,却看到“大红斑”把胖子“加菲”放在地面上的一棵树旁。
胖子“加菲”“嘿嘿”一笑,冲着“大红斑”脸部的方向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对不起”,然后继续提着裤子,跑到了那棵树的后面,我们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绕到树前,冲着“大红斑”的脸连连招手。“大红斑”这才把他重新提了上来,放在头发丛里。
“哈哈哈哈。”“鸡崽儿”笑道,“说来说去,就你拉的屎最臭,这老伙计那么憨厚,都忍不了了。”
“你走开!”胖子“加菲”白了他一眼,说道,“谁的屎尿不是臭的?只不过老子这回稀了些,顺着他头顶的皮流下去了……”
我听着连连咧嘴摇头。
“说老实话,我就比你聪明。”“鸡崽儿”说道,“我直接站到它头皮的边缘,把尿撒到半空中,省得让它不舒服。”
“我靠,没冻着吗?”胖子“加菲”说道,“当心冻坏了,还得劳烦我和傻鸟帮你做手术个切了。”
“你们快看!”就在“鸡崽儿”和胖子“加菲”还在说笑之际,白月忽然站在“大红斑”头顶,靠近额头的部分叫唤了一声。
她之前就喜欢站在那个地方,可以观赏“大红斑”行进前方路上的风景。此时这一声喊,显得格外兴奋,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特别心动的景色。
我们仨连忙走到白月身旁,各自抓住一根头发,顺着她目光所指的方向,往前看去。
此时,“大红斑”正走在一片平原之上,两三百米内几乎一马平川,只有一些小溪流,也能被它轻松地跨过。
两三百米外,可以看到一道山脊,看上去平均有百多米高,山坡并不算很陡峭,顶部有好几个凸起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