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星寒的护卫下,虽然这支队伍仅仅还剩下数十人,可依旧安全的到达了斡难河卫。
路途中不是没遇到搜捕的敌军,只不过都被李星寒斩尽杀绝了而已。
到了使鹿部的营地之外,朱高煦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不由的高呼到家,一头冲入河中洗刷着身上的血污。
半晌后,朱高煦走回了岸边:“小叔,让大萨满找几个女眷帮玉姝清洗一下吧。”
李星寒将人交给朱高煦看着,自己先行去营地当中寻找多阔。
多阔现在也到了耳顺之年,仗着身体好,迟迟没有退下这个位置。
进入房间的人越看越是熟悉,尤其是来人手中提着的人头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星寒?你手里这是。。。。。。。”
“老二被我找回来了,被不里牙惕部和红毛鬼逼进了山中,差点没了,回来的路上我顺手取了他们首领的狗头,也算是对陛下有了个交待。”
“好啊,这人头给我,我悬挂在旗杆之上,这些年和他们也打了不少次的交道,正好借着这次二殿下的事情,又加上他们首领被你斩杀,侵吞他们一部分的土地吧。”
李星寒将人头交给多阔:“这个我不管,你是这里的指挥使,你自己看的办。”
“二殿下呢,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李星寒指了指外面:“刚刚在外面洗了一澡,对了,月阙呢,我外孙女也在外面,找几个女眷帮着清洗一下吧。”
听到月阙的名字,多阔有些失神:“月阙跟着先祖走了,去年的事情。不过我的女儿在,我去让她帮着照顾一下。”
出门喊了几声,一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子过来领了命令,带着几个姑娘去帮宋玉姝清洗。
多阔则是和李星寒一起去到了营地之外:“二殿下,属下多阔请罪。”
朱高煦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被突然这一句搞得有些懵,不过瞬间明白了多阔的意思。
“大萨满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也想不到我跑了那么远,你部收不到搜救的命令,也实属正常,未受军令不得私自越境,这是本分,没什么罪的。任谁想,我也是顺着西边跑的哈哈。”
“那二殿下就别在这躺着了,我出来之前让族人准备了晚宴,二殿下带着兄弟们好好休息几天再回京,至于这消息,我会让族人送到大宁的。”
握着多阔伸出的手起身,朱高煦说道:“大萨满,不里牙惕部的首领被小叔斩首,等我们走了,就着手开始吞并他们的领地吧,这次可以放手干,顺便跟罗刹鬼要点利息。”
多阔和李星寒相视一笑,果然,朱高煦也想到了这些。
天生的将才。
“真鲜美啊!”
朱高煦啃着手中的鹿腿几乎要哭了出来,就算是在军中呆了几年,也不习惯那生肉的滋味。
宋玉姝服下了使鹿部的草药,加上李星寒的疗伤早已恢复了气力:“哭吧,让使鹿部的族人看看,你堂堂汉王就是个哭包。”
“我哭什么,太香了而已,逃亡这段日子,哪儿吃过这些好东西。”
“可我觉得,那半个饼和撕好的兔肉,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吧。”
宋玉姝将自己的那份也塞给了朱高煦,起身走到李星寒身边,靠着肩膀看着大快朵颐的朱高煦笑出了声。
“舅舅,这次回去别那么详细的对我娘说,不然她会把我关起来的。”
李星寒笑道:“你娘能理解的,她当时带着太子在奔袭的时候也陷入过绝境,我记得是扎木带的头,若不是无忌伯伯路过,你娘和太子也都会死在那次围困。”
“所以你想好了,继续待在军中,搞不好会遇到很多的危险,这只是个开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