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树耷拉着头,他的心情看着也很压抑:“抱歉,恐怕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人已死,想要让对方复活,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但其他方面我可以弥补你,就是看你这边,是否同意?”肖树说的很卑微,特别是看对方的眼神,就跟自己做错的事情一样。他这边确实是做错了事。归根结底是他管教不严,才间接导致,事情这么严重。他现在真的是拼尽全力的想要弥补,只希望对方好好的,别再被这个事情痛苦萦绕。“呵呵。”李金泽低头冷笑:“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很可笑吗?”“人都已经死了,你才想着给点赔偿。”“当初我的家人出事时,你们一声不吭,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忙。全都眼睁睁的看着,事到如今,竟然想着弥补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如何弥补?”所谓弥补,无非就是花点钱。他的家人都已经死亡了,稍微花点钱,难道就能买一条人的性命吗?说实话。李金泽心中已然剩下恨意。面对对方的种种行为,他只觉得可笑,一点都不觉得他们的行为上,是真心实意!他笑的苦涩。微微垂下眼帘,伴随着种种痛苦,心情渐渐焦躁。说的这番话,逐渐让人沉默。其实他说的挺有道理,就目前来看,对方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再去讲究,意义何在?他痛苦万分,实在没能忍住,对着此事又疯狂谴责。肖树只觉得羞愧难当,特别是那样的一番话,说的他贱贱哑口无言,无法回复。至于我,就坐在旁边。我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继续闹腾,始终没有要站出来帮忙的意思。这些事情,本身就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纵然,此刻的我多说几句话,其实,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局面。“诶。”造化弄人啊!至于梁宇,他根本无暇顾及别人的事情,从始至终,脑子里惦记的都是关于我的事。见我不走,他索性也留在旁边。万一有事,是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站出来保护我,以免我受到伤害。肖树想了很久,但是面对对方的那个态度,想说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他就静静的看着对方。李金泽终究妥协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再继续强求这些东西,问题,都不可能再有任何转变。至于我那几位还在医院里边治疗的亲人,希望你能够尽快将医疗费支付清楚。”“后续我家人有任何问题,都需要由你们来承担。”他说话直接,更何况他家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在他面前的肖树,他管叫不周。身为老板和负责人,任由手底下的员工胡作非为。眼下。他不承担责任,谁来承担责任?肖树一听,基本就不带什么犹豫,他很果断的就答应了:“行!”“你提出来的这些,我没有任何意见!”“不出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咱们后续,我该承担的责任就由我承担,医疗费用这方方面面您就不用太担心了。至于那几位员工,我肯定是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该赔偿赔偿,该坐牢坐牢,还有你这边,也别放弃对他们的起诉!”那些员工,他不就是因为出于信任,这才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全盘都托付给他们吗?到头来,却给他整出这么一大堆的幺蛾子。说实话,就肖树的心理,始终就跟有一根刺似的,气得他百感交集!那几个家伙胆子还真大,竟然敢在背地里搞出这么一大堆的事,至今,不懂得消停。那他这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家伙。“行!”他们两人现在也算是达成一致了。不过,李金泽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愧疚。当他的视线挪向我时,梁宇就毫不客气站在他面前,神色,还有一点点严肃。“你想干什么?”梁宇还真是双眼瞪圆,神色严峻的凝视他:“我告诉你啊,你别想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有我在,你绝对不可能伤害到他身上!”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和画面,是让人感动的。但是——我看着犹如白痴的梁宇,心情渐渐沉默。我看着他,一时哑口无言。伸手往他的身上推了一下,我看着这家伙,愈发觉得他像个白痴,好像什么都不懂。“不是,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很质疑的望向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的脑回路,那么令我诧异。梁宇一时懵圈的回过头来看向我。“怎么了?”他略微呆滞,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摊上他这么个兄弟,我真是服了!就他那脑子,一时间我无法言语,看他的眼神中,就真的宛若在看待一位智障。梁宇摸不着头脑。至于旁边的李金泽,他看着以后,不由得破涕而笑。“我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只是想要在这里跟他说声抱歉,刚才的是……是我对不起。”尽管他并没有想着要伤害我,但起初他给我造成的压力,还挺大的。我当时惊慌失措。那种恐惧的感觉,一直都在我的脑子里边萦绕。我越想越恐慌。眼下。他跟我道歉,倒也情理之中。而我,站起身来,视线对上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下一次,就别这样做了。凡事坐下来好好谈谈,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别再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我没打算跟你计较,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对你一样。”我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面对这些事情时,我向来是冷静的,不慌不乱。然而——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被我这么一说,他愈发觉得愧疚。他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绯红,更加不好意思的跟我道歉:“那我在这里跟你道歉行吗?”“你提醒的特别有道理,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当然我也希望未来的大家不会经历这种问题。大家都能平平安安,不再被这些事情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