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嬷嬷回来了。
老夫人一见到她,就敲打着烟杆催问道:
“福寿膏呢?快给我!”
怎料刘嬷嬷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回老夫人。。。。。。没、没买到。”
“怎么会没买到?”薛吟霜奇怪道:“那东西母亲日日都要用,就算是紧俏货,嬷嬷也得加钱买回来才是。”
刘嬷嬷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
“朝廷昨日突然发作,一夜之间将上京所有兜售福寿膏的窝点,全都给清缴了。如今整个上京,怕是连半屉福寿膏,也买不到了。。。。。。”
——“你说什么!?”
这日后来,侯府上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为着能买到福寿膏,老夫人将所有下人都打发出去,
在上京打听了一整日,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到了夜里,她的药瘾就不可控地发作起来。
老夫人蜷缩在榻上,感觉腹中像是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翻搅着,疼得她面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头滚落。
再一刻,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困难,
每一寸骨头上,都仿佛爬满了蚁虫,便是将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挠烂了,也止不了半分痒。
“啊!!”
薛吟霜惊得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身上的茶渍,
“大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也急忙护着她,一边拿帕子帮她擦脸,一边焦心地问:“怎么样霜儿?没烫着吧?”
薛吟霜委屈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沈秋辞,
“大娘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怨恨世子爷与我亲近而忽略了你,你心里有气可以冲着我撒,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她红着眼,紧紧攥着老夫人的手,心疼不已道:
“可母亲年事已高,你为何非要这般气她?”
老夫人缓过神来,也是指着沈秋辞骂道:
“你这个毒妇!你方才说那歹毒话,是想咒着我死吗?”
她气得满脸通红,又用力嘬了好几口烟,而后用烟杆敲打着桌案,喝道:
“岂有此理!你给我跪下!”
烟杆被她这么一磕,兜在里头燃了一半的福寿膏洒在地上,是用不得了。
沈秋辞冷冷地看着老夫人手中空了的烟杆,似笑非笑地提醒道:
“母亲的福寿膏药见底了,再吸下去,仔细烫手。”
老夫人越在气头上,对福寿膏的依赖也就越强,
她对着烟嘴空嘬了两口,瞧着已冒不出烟气了,于是对薛吟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