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忙着拆建,这两日大伙儿受累,便叫回去歇着。且我一人独处惯了,这么些人围着伺候,反而不自在。”
刘知府是带着官兵来的,
站在侯府门口和裴承韫说不上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有百姓渐渐凑过来,看起了热闹。
刘知府见状忙对裴承韫说:
“不知裴大人可否方便,入内与本官详谈一番?”
裴承韫淡然颔首,刘知府旋即吩咐官兵道:
“你们在外头候着,不必跟进来。”
“可是大人。。。。。。”
“没有可是。”
刘知府严词截断了官兵的话,而后笑着对裴承韫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大人先行一步。”
裴承韫从他们的神情上瞧出了不妥,只怕这所谓的‘正事’,是冲着他来的。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等迎着刘知府入了正厅落座后,才开门见山道:
“刘知府一大早带人来我府上,理应是有公事。你不让他们跟进来,意在给我留面儿。所以这公事,与我有关?”
刘知府勉强笑道,“也不是与大人有关,只是有几件事想问问您。昨儿个夜里,您在哪儿?”
“在睡觉。”
“一个人?”
“不然?”裴承韫清冷一笑,“官府办案的那套流程我门清,刘知府有话不妨直说。”
刘知府沉默须臾,沉声道:
“月盈姑娘,昨夜死了。”
“死了?”裴承韫略显惊讶,“怎么死的?”
“被人扒光了衣裳,在春花苑的后巷活活勒死。”
刘知府定定望着裴承韫,目光中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前阵子在大街上闹腾着说,她要入侯府与大人同住。人人都传着,她是大人的相好,大人也掏了银子帮她赎身。
昨日夜里,有人瞧见大人和她在侯府门口起了冲突,您丢了行囊给她,把她赶了出来,彼此似乎闹了不愉快?”
刘知府官阶在裴承韫之下,因此他问话的语气也不敢过于强硬,
“仵作查验过,月盈姑娘从您府上走后,没一个时辰就遭遇了不测。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便是与您起冲突之时。
所以循例本官也得来问问,昨天月盈姑娘走后的那一个时辰,可有人能证明您一直都留在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