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沈秋辞字句在理的分析,裴远舟不禁细细打量起了面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她着实给了他许多意料之外的惊喜。
上回陆彦生辰时,裴远舟第一次正视了沈秋辞的美貌;
而今肖文胜大闹侯府,又叫裴远舟见识到了沈秋辞的聪慧。
有着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贤内助,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处处瞧不上她,反倒跟被人迷了魂一样被薛吟霜勾了去。
沈秋辞所言甚是,
小不忍则乱大谋。
暂时丢了脸面不算什么,若能以此换得肖家在皇帝面前失了信任,那么日后他们再说什么他的坏话,皇帝也就不会轻易相信。
裴远舟憋在胸口的怒火一瞬熄灭,笑着对沈秋辞说:
“秋儿睿智,这法子甚好!”
沈秋辞道:“不过要世子亲自登门道歉,多少有些丢了面子。”
裴远舟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为长久计,这点跌份不算什么。”
沈秋辞笑,“不过既然要送礼,怎么也得择了好东西送去,叫人挑不出错处来。世子可知晓肖家父子的喜好?”
裴远舟仔细想了想,
肖家老爷平日甚少出府走动,也没见他有过什么爱好。
而肖文胜虽然有喜好,但他喜好乃为女色。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喜好,裴远舟总不能送个女人到他府上去供他把玩吧?
便是送了,这事儿日后让皇帝知晓了也是不好。
沈秋辞见他迟迟不说话,像是犯了难,于是道:
“其实若实在摸不准喜好,也可挑选了贵重的东西先送去。礼轻情意是否重不得而知,但礼多总归是人不怪的。”
裴远舟颔首应下,又故作为难道:
“话虽如此,只是拿得出手的贵重礼物,动辄就得几百两银子,这未免有些。。。。。。”
“几百两银子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沈秋辞打断了他的话,笑语嫣然道:“我已经跟账房交代过,往后世子去沈家拿银子,不用过问我的意思,想取多少便是多少。不然总叫人觉得,好像世子是在求着我做什么似的,终归会伤了脸面。”
闻言,裴远舟瞪大了眸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儿当真善解人意!”
因着过于激动,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话落更是一把将沈秋辞拥入怀中,想要与她亲近。
面对他突然的逼近,沈秋辞好一阵恶心。
她推搡着裴远舟的胸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娇美的面容略显疲态道:
“这两日准备婆母的丧事,着实是有些累着了,想要歇一歇。且世子给肖家赔礼的事,也是宜早不宜晚。这会儿趁着外头的商铺还开着店,世子不如先去选了礼回来?”
裴远舟思忖少顷,连连颔首应下,“好。那秋儿先好生歇着,为夫去去就回。”
裴远舟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花钱的本事的确一流。
他离府不过半个时辰,就带了一柄通体洁白无杂絮的玉如意回来。
沈秋辞瞧着这东西真真儿是佳品,便赞道:
“世子的眼光向来极好。”
裴远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东西是好,但就是价格有些贵。我与掌柜的讲了半晌的价,他才答应以五百两的价格出给我。”
闻言,沈秋辞莞尔,“只要这银子能花在刀刃上,无论花出去多少也是不嫌贵的。”
她抬眸,目光落定在裴远舟脸上藏不住的喜色上,唇角勾起的笑意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