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你才会感受到朕的好。你才会甘心留在朕的身边?
龙九渊满心满口的苦涩,满身的萧冷和孤寂,没有苏白衣的寝殿,龙九渊觉得格外的冷,连同呼吸的空气都好似冰凌一般。划开他的心,流淌着汩汩的鲜血。
龙九渊从来没有爱过女子,第一次这么爱上了,全心的爱上,他知道苏白衣不愿意嫁给他,但是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对她好。
他只是想要留住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怪他,都怪他这怪病,每隔半年,就会如此。龙九渊恨死了自己,如若不是这怪病,他一定会日日夜夜看着白衣,那么这小女人就没有机会逃离出宫了。
龙九渊万分的恼恨。如果,如果,她就这样的离开了,他要怎么办?他要从哪里才能够把她找回来?如果苏白衣永远不回来,她有心躲着自己,他有什么办法,这小女人于他而言,好神秘,龙九渊觉得心堵得很难受。
龙九渊一想到白衣永远不回来了,他从此便要一个人孤寂的面对空旷的寝殿,独自面对这个皇宫,龙九渊越想,心越紧,感到呼吸都快窒息了。
如若从来没有感受到爱上一个人的美好,那么他会不会如此痛苦,现在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只要白衣愿意回来,他不要求她的心里立刻有他,他会慢慢等,他会千倍万倍的对她好,只要苏白衣愿意在他的身边给他机会,哪怕十年,二十年,他都愿意等,给他一个希望,等待的希望。龙九渊在心底暗暗道,因为他真的爱白衣。
龙九渊悲痛的黑眸内,雾气翻滚,翻滚出心痛心碎的感觉,如若白衣真的不回来了,那么他怕自己就真的永远都不会笑了,怎么办?怎么办?白衣,你回来朕的身边,朕发誓朕会等你,无论多久都等你接受朕,哪怕你不让朕抱着你,让朕远远的看着也好。
白衣,朕不允许你离开,绝不允许。
“啊……”龙九渊陡然的怒吼出声,紧握的双拳用力的打在蟠龙金椅上,椅子的扶手生生被击碎。。
冷言和西风闻声焦急的推开门进来。看到一边碎裂的蟠龙金椅,还有皇上那触目惊心的手,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冷言和西风齐声喊道:“皇上?”
“出去。不然朕杀了你们。”龙九渊森寒的声音响起。阻止关心他的冷言和西风上前,手上的痛哪里及得上心里一份的痛呢?
“皇上?”冷言和西风的心急得不得了,此刻不只跳脚,整颗心都揪紧。两人心中都坚定,哪怕丢失性命也要阻止皇上自残。
龙九渊黑眸森冷的一瞪冷言和西风,整个人向前,一手一个掐住冷言和西风,那手上的力道之狠,可见他乃是真要杀了他们。
冷言和西风但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里有着一丝痛色,他们不怕死,眼里带着祈求,祈求皇上不要自残。睁着双眸,直直的对视上龙九渊嗜血残忍的黑眸。
正当冷言和西风以为自己就要命绝于今日的时候。
一道黑影闪身进来,恭敬的单膝跪地道:“皇上,已经查到皇后的下落。”
龙九渊乍然听到这喜讯,手上一松,黑眸瞬间晶亮,嘶哑的嗓音响起:“说。”
一个字,期待了他所有的希望。开启了龙九渊再一次的生命色彩。
“皇后在勾栏院。”
勾栏院?龙九渊双眸一凛,眸内升腾起冷冽的杀意,修长的手收紧,猩红的鲜血比之方才流的更多了。白衣居然去勾栏院?
随即龙九渊整个人快速的跃向飞霜殿外,消失在夜空之中。身后的三人亦是快速的跟上。
片刻之后这龙九渊便来到勾栏院,当看到一群男人亲昵的围着苏白衣,自家女人那左拥右抱好不潇洒肆意。
龙九渊眸底微微的闪过一丝痛色,原来他还不如这勾栏院的男人,不过纵然知道内心的痛,龙九渊还是不愿意放手,白衣是他的,看着那些黏在苏白衣身上的手,龙九渊袖手一挥,一道白光飞向围在苏白衣身边的男子们,生生被震飞出去。
苏白衣瞥向龙九渊,看着眼前落寞孤寂的身影,苏白衣本就恼怒的心陡然的化作一股说不出的痛,刺得她心痛的有些虚脱。
苏白衣的鼻尖亦是感到有些泛酸。责备的话,怒骂的话就是那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间。看着龙九渊,苏白衣看到他眼里有着一丝绝望的凄凉,嗜血的黑眸内有着被丢弃一般的孤寂,直直的凝视着她。
这样的龙九渊,苏白衣第一次看。
自来龙九渊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冷傲霸道,尊贵在上,此刻苏白衣居然感觉到他眼里派遣不去的刺痛。
他到底怎么了?苏白衣自问自己还没有责怪他,他干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她苏白衣是一个狠心的母亲,将他遗弃了一般,
“白衣。”龙九渊嘶哑暗沉的声音好似穿透千年的阻碍,爬山涉水而来,那声音之底那么的疲倦,那么的暗沉,沉痛、落寞、绝望、甚至窒息……
龙九渊只是唤了她一声,让苏白衣觉得呼吸好困难,胸口堵得好难受。
明明是龙九渊不在乎自己,现在干什么用这样的怨妇般眼神看着她,甚至连他的呼唤,都让她觉得有一种做错的罪恶感。
该死的混蛋龙九渊。苏白衣很想咒骂出口,但是她的嗓子刺痛的发不出声音。喉间有些梗咽,苏白衣觉得鼻尖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她竟然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红唇开开合合了几次。